一名北虏武士道:“围过去,别让他跑掉”
另一人道:“要发信号吗?”
“先等等,先让我确定一下”先前那名北虏武士说着,同时举手打出手里的一柄手斧。
手斧不断旋转着,准确剁在目标。
游动的灌木丛一阵剧烈翻滚,随即戛然而止。
手里拿着号炮的那名北虏武士摇摇头,把号炮重新放回背囊里。
连续十几日的追杀,朱兴武几次逃脱追杀,不可能如此简单就被一把斧子击杀。
几个山贼冲过去,其中一个伸手抓起一只四肢还在颤动的野兔。
北虏武士抛出的那把斧子正好拦腰砍在那只野兔的身。
两个北虏武士和十多名山贼围着那只野兔,讨论起怎么吃掉这只野兔。
他们没有注意到,在之前兔子出现的那从灌木里,静静匍匐着一个人。
朱兴武两只眼睛看着不远处那些敌人,一只手里拿着一把单刀,另一只手捂在自己胸前。
和在皇宫前逃离时相比,他身多处更多伤口,脸色也极为难看。
但是最重的还是皇宫门口,被那个死太监使用邪术发动的全力一击。
一种奇怪的毒性,一直在腐蚀他的血脉和骨骼。
朱兴武吃下随身携带的所有丹药,还吃了不少在自己一路斩杀的追兵身搜出的丹药。
但每一次,始终纠缠着他的那道奇异的毒性仅仅得到少许压制,根本没有一丝化解的迹象。
随着一路的战斗,每遭受一次重创,那毒素都会更加渗入他的血脉里。
看着那些北虏武士和山贼向远处走去,朱兴武一直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
朱红雪的速度很快,她并不知道父亲在哪里,但是血脉中有一些不可描述的联系。
跟随师父修炼的日子,她学会了很多东西。
在得知镇虏关失守的消息后,她离开江家大宅。
在出了楚州城后,她用一片花瓣割开自己的手腕。
一团血从手腕中流淌出来。
奇异的是,这一团血并未流淌到地,而是虚浮在她面前。
朱红雪向那团闪烁着宝石般光芒的血,念念有词。
那团血的形状不停变换,最后化成一直血色的鸽子腾空飞起。
朱红雪紧紧跟在那只自己精血化成的鸽子,一路向北。
第三天黄昏时分,那只已经极为稀薄的血鸽飞到了小孤山。
几只羽箭从一片林子里射出,目标正是那只飞翔的血鸽。
朱红雪眼睛里露出一丝冷笑,信念一动。
那只血鸽灵巧的绕了一个圈,躲过那些乱糟糟的弓箭,向小孤山更深处飞去。
“呼”一只投枪从林子里飞出,向那只血鸽掷去。
这支投枪投出的地方,距离血鸽很近,速度和力量也超出朱红雪预料。
朱红雪和血鸽的距离,要比之多出七八倍。
她来不及做出有效反应,那只投枪已经准确击中血鸽。
“嘭”那只血鸽炸裂开来,化作无数血色的花瓣。
朱红雪一咬牙,右手用力攥紧,随后猛然张开。
那些飘舞的血色花瓣,一瞬间,同时化为无数很血色长针,激射下面的树林。
“崩、崩崩、崩崩崩”
密集的弓箭攒射声,相切一大片树林。
“啊、啊”
凄厉的惨叫声不断从树林中响起。
针雨中,依稀看到几个人影,挣扎着向树林外跑。
但是他们注定在劫难逃,很快被密集攒射的血针击中,扑倒在地。
有人在濒死的时候,用最后的力量,发出了号炮。
“啪”的一声,一道火焰冲突而起,虽然在针雨的打击便,火焰并未冲到最高处,也未发出第二声爆炸。
但是已经足够让附近的人看到他们发出的警报。
针雨结束的很快,整片树林如同遭到了冰雹袭击一样,其状甚惨。
朱红雪走到树林里,其实这里已经称不树林,再没有一棵站着的树木。
除了满目破碎的树木,还有数十具尸体,乱七八糟躺在林子里。
这些尸体多数是山贼打扮,还有五六个身着北虏人服饰。
这一带属于大周腹地,怎么会出现如此多北虏武者。
这里一定有问题,或者父亲就在这一带。
不然的话,血鸽不会无缘无故脱离向北的直线,拐到这个方向来。
朱红雪正在几个北虏死者身寻找线索。
左右两侧同时出现大批人影。
两边为首的几乎都是北虏武者,后面则是密密麻麻的山贼。
朱红雪无所畏惧,身周无数红色花瓣一起闪动。
转眼之间,由虚变实,由少变多,占据的范围也在急剧扩大。
两侧冲过来的北虏武者见状,几乎同时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