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路怠和柏步停在平安之夜一直躲在自己房里,安全躲过一劫。
后来两人趁着官军去追阴鸷男子,带着一些人和财物粮食逃下山。
清渠岭山贼们不是第一次被官军围剿,有充足的逃跑经验。
按照以前惯例,两人带着剩下的人和带下来的东西躲在一处秘密营地。
这处营地只有钟碎知道,连韩山四和侯超仁都不知道。
韩山四打晕了钟碎,两人无路可去,在侯超仁建议下,才去了废村。
和钟碎和韩山四一起去废村的那些,除了他们的亲卫,都是零散逃下来后,被收拢起来的。
钟碎和韩山四两人逃出废村,在秘密营地和陶路怠两人带的人汇合在一起。
原先是准备去龙须谷,暂时躲在云州府城,等待龙啸天派人来接他们。
他们刚到云州府城不久,恰好在小酒馆看到江浪闯街杀贼。
钟碎和韩山四认为江浪没可能认识陶路怠,所以派他带人来探听江浪虚实。
钟碎千算万算,算错一件事。
他以为陶路怠一直在山管账,很少下山,没有人知道他是清渠岭六当家。
却不知道江浪拥有信标这种逆天战技。
江浪一边吃饭,一边一个个对酒楼里的客人施放信标。
陶路怠一行五人表面若无其事,心里一个个恨透了江浪。
所以在地图显示出五个硕大的黑点。
江浪把信标抹去三个,只留下为首那个中年人和一个看起来最机灵的。
继续向酒楼其它客人施放信标。
酒楼另一个角落,两个可疑的家伙呈现黑点。
“又是不怀好意的家伙,怎么那么多!”
吴仁义一年前从塞北镇虏关调到云州府城,担任云州府城总兵。
离开天天打生打死的军阵,这一年吴仁义过得好不自在。
今天可是不好,听了那潘二娘潘晓菊的撺掇后。
他已经把潘二娘还有她所吹嘘的纯黑色北虏狼驹当成自己的东西。
潘二娘和他那死鬼老公他早就见过,早已经垂涎三尺,如今终于有了机会染指。
还有那匹北虏狼驹,他心里已经将它派大用场,却遇到这种事。
气的他当时就摔碎一把名贵的茶壶。
好在他鬼点子多,又和盛太平想了个计策。
在轻风细雨楼下他和盛太平分道扬镳,各有事办。
轿的那一瞬间,他似乎觉得有人看着自己,他停下来,转头四处张望,什么可疑的人都没有看到。
吴仁义摇摇头,大概是最近操劳过度,该好好休息两天了。
等吴仁义大轿远远离开,轻风细雨楼对面一扇窗户后,韩山四长出一口气。
他眼里似乎要射出火花,这位吴仁义总兵正是当初取代他的军职,并且想要把他送刑场的仇人。
“一定要杀了他,自己才能了无牵挂的离开云州府城!”
从镇虏关出来后,一路奔波劳顿,恶战不断,江浪身心俱疲。
他打定主意要在云州府城里,好好休整两天,先要搞清楚这客栈的底细。
也许该在酒楼里弄出些动静来才行。
酒楼三楼一个房间里,整个房间布置的温馨,一进入这房间,就有一种安逸感觉。
中年美妇和女儿小芸坐在一张桌子前,桌子放着一壶热茶,桌子对面墙有一个镜子。
这镜子出自一位鲁家大师,经过几次巧妙反射投影后。
将酒楼大堂里的情形,清清楚楚显示在她们面前的镜子里。
她们品着茶,饶有趣味的看着大堂里的情形。
中年美妇道:“那五个人眼睛都不敢正着看人,一定不是什么好路数,等会他们要是投宿,给我弄到马棚隔壁去”
小芸道:“角落里那两人我认得”
中年美妇道:“看着是有些熟悉,是谁的人呢?”
“有一个是金风细雨楼的乌龟,还有一个是云北会馆的探子”
中年美妇听着女儿的话,若有所思。
这位中年美妇正是高升客栈的老板娘薛大娘,少女是她的宝贝女儿姜芸儿。
这里建造巧妙,从向下看的很清楚,若是从下向,只能看见缠绕在护栏的丝绸。
姜云儿撅着小嘴“母亲,我觉得,他好像对我有些不怀好意!”
薛大娘伸手梳理女儿的头发道:
“出门在外,保持警惕,没什么不对的,你生的如此漂亮去给人送洗脸水,他不怀疑才怪,据你所说,他并没有对你动手动脚,似乎是在试探你呢!”
姜芸儿仍是气哼哼看着楼下那个生的不错的男子,长的还不错,怎么就那么蔫坏呢!
正在这时三个人走进酒楼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