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章 年少老卒  武道雷神首页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这里吧,我们都擦干净了”年轻那个说。

“归心似箭呀!”江浪道。

“是啊,从家走的时候,孩子刚出生,五年没见过了,也不知道,长成什么样子”

“我这位同乡出门时刚订了亲,没来及成婚,被征发到塞北,女家一直等着他,他也急着回去完婚呢!”年长这个指指身边那个年轻些的。

“打了七年仗,活下来不容易,赶紧回家吧”

年长大汉叹了口气:“哎,一个县出来差不多二十个,除了两个残的早回去了,只剩我们两个完整的”

说完他又行了个军礼,和同伴一起走出亭子。

从两人上马的动作,可以看出这是两个真正的骑兵,两人在马背上坐的笔直,马刀出鞘,握刀那只手,掌心对正胸前,整柄马刀笔直竖起,这是大周骑兵的军礼。

两人行完军礼,收刀归鞘,发出两声大笑,远远去了。

江浪目送他们背影远去,心里有些感动,两人尊敬不是对他个人,而是对他曾经所在的那支营兵。

江浪坐在他们之前坐过的石凳上,把手里背囊放在石桌上,伸手把头上那顶斗笠也放在身边石桌上。

想起刚才的事,觉得袖口有些招摇,动手先将两只袖子卷起一些。

江浪松开束在背囊口的带子,从里面一大一小两个皮袋,从小皮袋里掏出一把肉干,塞进嘴里一块肉干用力嚼着。

肉干很硬,江浪十六岁到了塞北,在塞北嚼了几年肉干,原本圆滑的下巴变得有些锋锐。

江浪嚼碎嘴里那块肉干咽下,拿起那个大皮袋,拧开塞子,喝了一大口,放下皮袋,脸上满是幸福。

这几年出生入死,总算要回家了,每向南走一步,离家近上一步。

江浪看向亭外,那黑马看他在嚼着肉干,四条腿不满的乱蹬乱踢。

江浪抬手扔过去几块肉干,它慌忙低头去寻找那些肉干,看着黑马寻找肉干的样子,江浪觉得好笑,有时候他觉得大黑是只披着马皮的老虎。

江浪脸上笑容忽然一停,紧张的握紧拳头,转而摇摇头,这里又不是战场那种危机四伏的地方,用不着如此紧张。

马蹄声从远处响起,声音渐渐变大,三匹枣红马由远而近,很快来到凉亭前。

骑手骑术不错,三匹马在凉亭前稳稳站住。

三匹枣红马上坐着三个女郎,是三个女郎披着红披风,年纪在二十岁上下,每一个都是百里选一的美人。

为首那个身材高挑,一双丹凤眼充满智慧。

第二个眼似桃花,蜂腰宽臀、烟视媚行。

最后一个双眼又大有圆、天真无邪,身材却是最好的一个。

在塞北多年,金发碧眼的北虏妞见了不少,那些泼辣的妖精在战场上和战场下,都很要命。

这些本国美人看着很有一些亲切感,让江浪想到那个时常缠着自己,却是高攀不上的小姐。

自己此番趁她父女两个外出,赶紧办完退伍,怕了那父女的纠缠,连告别也不敢,两人之间差距巨大,也许此生再不相见,想到这里,忽然有种莫名伤感。

三个女郎见到凉亭里愣愣看着三人的江浪,先是有几分警惕。

看清楚他的衣服后,身体放松,再看他相貌,眼前一亮,互相看了一眼,对江浪露出礼貌性微笑。

三个女郎一起翻身下马,将三人的枣红马拴在江浪那匹黑马旁。

那黑马起初是不愿意和那些马挨在一起的,龇牙咧嘴,一副你们敢过来,就咬你们的模样。

但是发现三匹枣红马是母马后,黑马立刻摇头摆尾,热情的打着响鼻,和那些北虏人见到女人一个样子,别有所图。

征发从军之前,江浪家境不错,自幼过着养尊处优的少爷生活。

加之生的风流倜傥,颇为俊朗,因日常开销和先生评语有关,被迫读书多年,自有一番气质,且年少多金,在家乡一带是有名风流少年,犯过一些每个男人都会犯的错误。

原本以江浪的家世,有一百种办法可以躲过兵役。

怎奈父亲得罪了高官,非要让他这个江家独子上阵服役,还是战争不断,死伤枕籍的塞北,打的是让江家断子绝孙的主意。

那高官没想到江家这个娇生惯养的少爷居然活下来,从一截朽木淬炼成一把锋刃。

这几年风吹雨打,阵仗厮杀,为了活着而拼命。

曾经白的透亮的肌肤,风吹雨打,饱经风霜后,呈现出健康的古铜色。

脸上原本圆滑的轮廓,被塞北刀子一样的风雪,磨砺出一道道硬朗的线条,更不要说全身上下那些精壮的肌肉线条,充满爆炸力。

此刻的江浪,要脸有脸,要肌有肌,男人气概十足。

这几个跑江湖的魔女虽然见过各种各样的男人,但是江浪这样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加入书签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