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李良这个时候就是打不通电话。
一连二十多个电话打过去全都是嘟嘟嘟的电话占线。
“该不会……”
想到某种可能,李良深吸一口气。
“你们两个马回家!”他冷厉的眼神扫过曼曼和小黑。
两个小家伙浑身一抖,她们从没见过李良这么可怕的脸色,那仿佛是酝酿在冰雪之下的火山就快要喷发了出来,平时不显山不露水,动怒则令人噤若寒蝉。
不等曼曼和小黑回应什么,下一刻,李良手里攥着电话,扭头便是一个角马桩,挺身向前栽倒了下去,当他身体与地面成三十度角,即将摔到地时,只见他双手搭住平地,两腿前后错位向前一蹬,身形如搭载导弹的炮架那般,人就轰然一声弹射了出去。
从起步到每秒20米,李良提速只用了两秒,直接转换为乾坤混元的鹤形拟态身法,鹤走,并且他在起跑后速度还在不断提升,等小黑和曼曼回过神来,李良已如飞鹤一般展臂狂奔消失在了河岸尽头。
十五公里的距离。
三环外的黑河到青阳市二环内的酒钢家属院。
李良只用三分钟便回到了市区,有了房屋和车辆的阻碍,他蹬起建筑物纵身在空中翻着筋斗,以猿形拟态在屋舍之间飞跃,依然是速度不减的冲向家的位置,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他就从酒钢家属院马路对面的电网大厦楼顶一头撞了过来,就如一头顶角飞跃峡谷的雄鹿,以腰带身,提起身体重心向飞腾,一跃横跨五十多米,呈抛射状飞向了酒钢家属院的前楼。
轰然一声巨响。
李良双脚踩在了前楼三层与四层之间的水泥墙。
没有卸力,没有翻滚,当他挺身笔直扎在九十度墙壁时,他浑身所有惯性与加速度全部从他双脚分散了出去,裂地神通将所有的力平摊在了这栋楼,酒钢家属院前楼向南从一层到六层所有窗户的玻璃瞬间破裂,就连整栋楼都跟着震了震。
不消片刻楼里便是传出了慌乱的喊声。
“地震啦!地震啦!”
人们惊慌从屋子里跑出来避难,可惜除了前院碎了一地的玻璃渣滓意外,后面再也没有了地震的动静,甚至于大家都不知道这场地震从何而来。
李家几口人也在慌忙的准备逃出屋子。
“别打了,妈,先出去再说,咱们去外面小卖部找个电话再打!”
客厅里气氛莫名沉重,李忠德脸色灰白坐在桌子旁边,仿佛失去了浑身的力气,张爱玲就跟中邪了似的,手里只顾着不停拨打某个号码,打过去只要听到忙音她就马挂断继续又打,哪怕地震了她都不管不顾,苏芹再劝都没用。
“我知道双阳那边很着急,但要是地震的余震再来了那楼可就塌了啊!”苏芹强忍着眼泪,明明很担心丈夫却因为怕两个老人出事,不得不劝婆婆放弃打电话:“你没见刚刚那一下多大的动静吗?楼都快倒了!”
“倒不了。”
这时一个声音从阳台窗户传来,全家人随之一愣,只见李良冷着脸快步走来,一把就从奶奶手里夺走了电话,挂断。
结果他刚挂掉电话,电话铃声又是急促响起,张爱玲顿时急了,赶紧就去接电话,却被苏芹抢过话机,最后李良一把按住了固定电话按在桌,谁也不许动。
就在李良进屋以后他便开始观察家里几个人的精气神,虽是神色中有着焦虑和慌乱,好在三魂七魄都未有恙,并非如他所担忧的那样是被什么鬼来电下了咒。
“为啥家里电话打不通?”李良的目光一个个扫过家里人。
爷爷奶奶以及母亲欲言又止,想开口又不敢告诉李良,于是李良的视线落到了还在不停响铃的电话机,不等其他人阻止,他随手拿起听筒贴到了耳边。
电话:“我真是服了!李双阳快要不行了,要不是我身实在是没钱,我都给他垫了,你们到底管不管,你们要是不管我也不管了?”
李良:“?”
他疑惑的看向家里人。
电话:“这年头想当好人可真不容易,要是我把李双阳送去医院,我可没钱给他交费,还得看着他死,你们要是不肯转钱就算了,我也不管了!”
张爱玲忍不住喊了声:“别!我…我转!我马…去银行……”
这一声喊得张爱玲彻底哭了出来。
她踉踉跄跄起身去屋里翻找她好好藏着的存折,手都在颤抖,二十万,这辈子所有的积蓄,哪怕是失去所有都不如失去李双阳那样来的刻骨铭心,望着张爱玲那失魂落魄的姿态,李良心中惊疑不定,他回想着电话里的陌生人所说的内容,本已松了口气的他,心头又开始发紧。
李良:“李双阳是我爸,他咋了?”
电话:“咦?小孩?你家大人哪去了。”
李良:“你先告诉我,我爸出了什么事。”
电话:“最好还是叫你家大人来处理,你爸从高架摔下来出事了,工伤事故,你一个小孩子管不了的,赶快叫你家长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