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行动科的人去做事,他凭什么这样做?”
“凭什么你心里能没点数吗?别说了,这事不是咱们能掺和进去的,神仙打架,咱们可别成为被殃及的池鱼就行了。”
这样的议论暗潮此起彼伏地响起。
站长办公室中。
在这里站着的是办公室主任林良平和电讯室主任毛德秋,这两人现在的心情也是沉重的。
他们没想到短短的时间内会发生这样的变故。
毕竟胡为民从出发到回来,两人都是不知情,在知道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他们在吃惊之余,心里是冒出一股寒意。
不错,对楚牧峰的畏惧!
马建山和陈宾全没有站在这里,是因为胡为民不想看到他们,看到就会觉得自己刚才的事做的很丢脸,看到就会忍不住要暴怒。
“你们说,这事该怎么处理?”胡为民面若寒霜道。
“站长,整件事看来楚副站长压根就没有想要掩饰自己目的的意思,他要是说想要掩饰的话,就不会说出其实已经发现王兵和陈宾全暗中跟踪监控的事来。”
“他说出来就是想要让我们明白,让槐明站上下的人都知道,他的威严不容挑衅!”林良平缓缓说道。
“你说的这个我能不知道?说点有用的!”
“你就说,这事该怎么办?马建山该怎样安排?陈宾全又该怎么处理?毕竟已经杀掉一个王兵,他楚牧峰就算是心中有火气,也应该发泄出来了吧!”
胡为民皱着眉头问道。
“发泄出来?”
林良平摇摇头,抬手顶了顶头顶道:“站长,现在不是说楚副站长准备怎么解决这事,而是说您准备怎么平息上面怒火。”
“上面?”胡为民眉梢一挑。
“确切的说是总部!”
林良平既然开头,就没有藏着掖着的意思,一股脑的全都说出来。
“就这事放到哪里去,都是说不过去的,都是站不住脚跟,没有任何借口!”
“陈宾全给出的理由是觉得楚副站长很有可能是目标的同伙,但问题是,这种怀疑是经不住推敲的。”
“当日抓捕行动是侯主任亲自指挥的,目标是谁也是他亲自指出来的,陈宾全说怀疑楚副站长故意放走目标,可能吗?谁都知道,在那种情形下是不可能的。”
“最重要的是楚副站长是总部调来的,在调来之前人家是特殊情报科的科长,是情报处最年轻有为的干将。”
“而且他来到咱们槐明站不是降职的,不是被贬来的,而是被重用。您说人家刚来咱们就发生这种事,而且还是您亲自带队去抓的,这让总部如何看待您呢?”
胡为民的脸色瞬间一变。
“妒贤嫉能?无视组织规矩?更有甚者,前面谭东风刚死掉,这边楚副站长又出事。站长,真的要是这样,您就算是没事,是清白的,也没谁会相信了!”
林良平的这话是一针见血,刺得胡为民脸色锐变。
“所以你的意见呢?”胡为民沉声问道。
“我的意见就是弃卒保车!”林良平一字一句道。
“弃卒保车?王兵这个小卒子不是说都被丢弃了吗?”
毛德秋说到这里,忽然顿住,然后神情惊愕地看过来,“你的意思是说陈宾全也是卒子,要丢掉这颗卒子了吗?”
“不错,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林良平断然道。
毛德秋看向林良平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畏惧,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会如此心狠手辣,事情还远远没有到那种地步,就想这样一刀切,将所有威胁都消灭在襁褓中。
“可问题是楚副站长只是个副站长,而站长才是主官。主官发话,楚副站长敢不听吗?”
“站长,我建议不能这么办,不然这对您的威信是有损伤的。”毛德秋转过身来急切地说道。
真的要是说遇到危险就弃卒保车,以后还有谁敢跟着你混?
你信不信,只要这样做了,都不用等到明天,今天之内就会有很多人站到楚牧峰那边的队伍中去。
趋炎附势,这是人之常情。
林良平保持沉默,该说的说了,剩下的该怎么做就看胡为民的决断。
不过以着他对胡为民的了解,这个站长的性格看似是很凶狠,但却是有着一种懦弱和期待心理,总觉得事情不会到那种最糟糕的地步,还有几分余地。
但情况真的如此吗?
“胡为民,你可不要让我失望。”
严惩不贷,弃卒保车?
胡为民的心里是有点拿捏不定的,以着他的想法,是很恼怒陈宾全的办事不力。
但就像是毛德秋所说的那样,要是说在丢掉马建山后再丢掉陈宾全,谁还敢相信他?
谁还会真心实意的跟着他后面干?这是在自绝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