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治君的脸色已经变得很严肃。
陈泽也面露凝重。
宋安国早就傻眼。
这是怎么回事?什么杨俞华?什么郑副站长就背叛了?
这两个人是哪里冒出来的?刚到我们奉天站,就说出这么骇人的事来。
“陈站长,我研究过郑玉堂的资料,他的档案和履历告诉我,他是一个功利性特别强的人,为了升职是绝对会冒险。”
“他对你站长的职位早就有所不满,但因为等级制度一直都不敢挑衅,我说的没错吧?”楚牧峰缓缓问道。
“对!”
陈泽对此倒是没有丝毫异议,很认同的说道:“郑玉堂一直觉得他比我能力强,一直都觉得这个站长的位置该是他的。”
“所以说一队和二队之间也经常性的较量,也就是因为身处敌国,要不然他会做出更疯狂的事情来。”
“这样的话就不得不防备了!”
楚牧峰眼神寒彻,语气断然的说道:“我觉得第一种可能性有点小,毕竟郑玉堂要是说早就叛国的话,是不可能说隐忍到现在都没有举动的,还会容忍你们这里继续存在。”
“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第二种,他会被设计暗算。郑玉堂是半个小时前离开的,那算上路上花费的时间,即便是落入陷阱,被对方拿下的话,他现在应该还在权衡中。”
“不过时间对咱们来说已经太紧张,咱们要防范他随时都有可能会被策反的危险。”
话说到这儿,楚牧峰立刻盯着陈泽问道:“奉天站只有这一处基地吗?”
“还有两处。”陈泽说道。
“那两处洪玉堂知道吗?”楚牧峰问道。
“知道一处,另外一处不知道!”陈泽说道。
“你赶紧打电话,让洪玉堂知道的那处,咱们的人立刻撤退,你给他们指定一处地方集合,为了避免消息泄露,你指定的地方最好是只有你知道的,还有这里的人也必须即刻撤退。”
“同时给洪玉堂不知道那处基地打电话,通知他们从即刻起只能听你的命令行事,洪玉堂的命令不予理会。”楚牧峰语气急促地吩咐道。
被楚牧峰这个模样惊吓住的陈泽,脸色狐疑的问道:“你说洪玉堂有可能会被策反,或许根本没有这回事呢?”
“还有你说这个的前提是洪玉堂是被杨俞华喊过去的,可要是洪玉堂出去的确是执行其余任务,这样做岂不是就有点兴师动众。”
“这一来,那两个基地的人反而会有暴露的风险。”
“你是在质疑我吗?”楚牧峰冷漠的问道。
“没有没有,我只是在就事论事而已。”
陈泽暂时摸不清楚楚牧峰的根脚,自然不敢把话说得多硬。
“牧峰,真的有这种可能吗?”顾治君沉声问道。
“不错。”
楚牧峰肃声说道:“结合我对洪玉堂的分析,结合杨俞华现在的处境,我觉得他很有可能拿奉天站来当做投名状。”
“这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所以为了保险起见,我建议立即执行。”
“这样的话!”
顾治君略作迟疑就果断下令:“按照牧峰说的去做,陈泽,赶紧安排,出了任何后果,我一力承担!”
“是!”
陈泽尽管心中有所怀疑,但面对顾治君却是不敢有任何质疑的,立刻转身开始下令。
很快,这里剩下的人就带着机密文件和电台火速撤离。
……
奉天城一座小洋楼。
地上横七竖躺着一个个尸体,鲜血如小溪般流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道。
每个尸体身上都被打成了马蜂窝,可即便这样,他们都没有谁屈服。
死得其所。
在这些尸体的旁边,还躺着一个重伤垂死的,另外又三个人只是轻伤,擦破点皮,却跪在地上,面无血色,如丧考妣。
最前面跪着的是一个中年男人,神情悲愤的盯视着站在眼前的杨俞华,怒声吼道。
“老师,这是为什么?您为什么要这样做?”
“您这不是陷我于不仁不义,让我背弃信仰背叛党国吗?您怎么会成为岛国人的走狗?您怎么能当叛徒呢?”
他就是郑玉堂。
今晚的行动就是一个局,一个死局。
郑玉堂在接到杨俞华的电话时是格外兴奋的,毕竟杨俞华是他在训练营的授业恩师不说,后来也帮助过他,是他生命中的贵人。
他对杨俞华是特别信任的,要不然也不可能说杨俞华说就在奉天城,奉命前来这里捣毁一处岛国间谍机构,让郑玉堂即刻带人来配合,他就会无条件过来,甚至连应有的组织程序都没有走。
谁想刚到这里就被团团包围。
杨俞华站出来劝降,下面人自然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