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有些话也就是场合不对,不然他真想要和曹云山好好聊聊。
师兄,你到现在为止,只是一个副厅长,甚至你的副厅长都是因为我的功绩才获得的,你就没有想过其中的原因吗?
老师说过,在他的几个弟子中,就你做事最为中正,什么叫做中正?
中庸平衡就是中正,你做事喜欢稳稳当当,这是你的优点,但有时候也是你的缺点。
就拿乔东海的事来说,你但凡在警备厅刑侦处,表示对苏天佑他们的力挺,他们会被压制吗?
你觉得我刚才的态度是无礼的,但你就不想想我为什么那样做吗?
一个将我的人拼命打压的乔东海,我需要对他笑脸相迎?
一个将我留下的威严抹杀的乔东海,值得我去举起酒杯吗?
师兄,凡事有果必有因。
“牧峰,这个乔东海也是有来路的,他的根脚是在军方,否则也不会对他如此客气。”
曹云山知道楚牧峰的心中是有一股怨气的,毕竟谁看到自己以前的部下明明努力干活,却混得这样不如意也会不高兴。
“军方?”
楚牧峰只是一笑,却没有任何忌惮。
“你呀!”
曹云山看到楚牧峰这样,也就没有多说话的意思,这事他解释到位就成,至于说到下面会怎么发展就看楚牧峰的想法。
当然要是说乔东海非要找麻烦,那样曹云山也不会听之任之,即便做事再中庸,都会力挺楚牧峰。
这会苏天佑,宋大宝和王格志是颇为激动。
他们自然明白楚牧峰是没必要和乔东海对着来的,但现在却偏偏对着来了。
这说明什么?说明楚牧峰是为他们着想的,是为他们出头的。
能不感动?
敢不效命?
要不是说都有了家室,真恨不得像裴东厂三个一样,就这么义无反顾跟着楚牧峰去金陵城!
跟着这样有担当的上司,做事才有劲头!
“师兄,我如今人在金陵,老王他们几个还要劳烦你多多照顾,他们做得不好,该批就批该罚就罚,但他们没做错事,可不能让他们受委屈,被欺负啊!”
“那,我替他们敬你一杯。”
楚牧峰端起酒杯说道。
“牧峰,放心吧,我会的!”曹云山第一次公开明确表态。
“谢谢师兄!”
楚牧峰扫视过去,苏天佑三个也举起酒杯:“谢谢厅长!”
众人全都一饮而尽。
这个话题略过,跟着继续把酒言欢。
差不多又半个小时后,这顿酒宴就宣告结束,曹云山准备回去,楚牧峰自然也就没有理由留下来。
只是当他们刚准备离开的时候,外面突然响起一阵喧哗声。
其间夹杂着一道楚牧峰熟悉的声音。
是黄鼠狼!
咳咳,是黄侍郎!
这家伙听起来声音是很激动的,怎么回事?难道说他在外面和人闹事不成?
不过按照黄侍郎那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做派,不可能得罪人吧?
“是黄侍郎,师兄,咱们去瞧瞧,省得他丢了咱们警备厅的颜面。”楚牧峰不由得说道。
“好!”
隔壁的包厢中,房门大开,门外面站着几个人在看热闹。
里面正在争吵的是乔东海和黄侍郎。
这会儿的黄侍郎哪里还有平常那种万金油的模样,活脱脱像只被拔毛的公鸡,双眼血红无比地盯视着乔东海。
“乔东海,你特娘的居然使诈?”
“使诈?”
乔东海悠闲自在地坐在椅子上,慢条斯理的说道:“黄侍郎,大家都叫你黄鼠狼,我看还真是名副其实啊。”
“你说说你这头黄鼠狼怎么就那么怂呢?明明是你输了,还不愿意承认,非要在这里纠缠这事,有意思吗?你说我使诈,拿出证据啊!”
“证据,你用的骰子和我刚才用的不是一个,是动了手脚的!”
黄侍郎眼神阴狠地盯视过来,咬牙切齿道:“乔东海,看在咱们是同僚的面子上,所以我才想息事宁人,可你要是说非得撕破脸皮的话,我黄侍郎也不怕你!”
“呵呵,撕破脸皮?”
乔东海挥动了下手中的借条道:“我说黄鼠狼,咱们可是签了借条的,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你要是敢不认账,我就告你去!”
“你!”
黄侍郎顿时窝火起来。
我怎么就被猪油蒙了心,去哪里不能找人借钱,为什么要跟这个不是东西的乔东海借呢?
“黄哥!”
就在黄侍郎焦头烂额的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黄侍郎一个激灵,猛然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