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过,询问过周围的街坊百姓,可他们都未能提供什么有价值的消息。这就是我们最难办的地方,您说要是有一个目击者,看到是黄包车或者汽车拉走孩子们也算,问题是压根就没人看到,孩子就这么不见了。”苏山河摊开双手充满无奈道。
“第三个问题,有没有谁见过那些失踪后的人再出现过?”
“没有!”
苏山河斩钉截铁地说道:“要是有谁看到过他们的话,那我们也能顺藤摸瓜的找到幕后黑手,但至今为止,那些失踪的孩子,那些失踪的妇女,就像是人间蒸发掉般,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而且就算是车站,码头那些交通要到也没有人见到过。”
这个案子难办了!
九起失踪案,前前后后报案的孩童数量多达十多名,妇女数量也达到了惊人的十人。
要是不能将这个连环失踪案侦破的话,绝对会是金陵警备厅一种耻辱。
或许有人觉得虽然人数不少,但分散在偌大的金陵城其实也不算什么。
是,分散了的确形不成规模,但现在不是综合到一起吗?如果破不了案,就会引来百姓的惶恐。
“真的都是难易程度相同的案子吗?”
现在苏山河其实也有点同情楚牧峰。
要知道人口失踪案可不像是凶杀案,后者终归是有迹可循。
而所谓的失踪案只能是边寻找边等待,等待着什么地方有谁报案,然后才能够进行对比。
即便这样,也有可能会发生对比结果不同的情况,这里面的不可控因素太多,所以也是最令警方头疼。
所以在三十起案件中,楚牧峰选择的这个难度最大。
这次他还能打响神探的名头吗?
“你说最近发生的这起人口失踪案,丢失的四名儿童,都是在城北贫民窟那片不见的,对吧?”楚牧峰拿起一卷案宗问道。
“是的!”
苏山河跟着回道:“城北贫民窟那边的人员情况比较复杂,您也知道,普通百姓哪里会天天盯着孩子,就任凭那些娃儿在外面野,所以也是丢失很久之后才来报案。”
“那地方离分局多远?”楚牧峰眯了眯眼。
“还挺远的,开车也得半个小时左右,您这是要过去瞧瞧吗?”苏山河竖起个手指道。
“必须过去!”
楚牧峰站起身:“老苏,你要是方便的话,就陪我一起过去看看吧。”
“没问题!”
出现场是肯定的。
当从所有卷宗中都无法发现线索时,自然要去现场看看,而不是凭空想象。
“这次失踪的只是孩子没有女人吗?”路上,楚牧峰问道。
“没有!”
“四名孩童的年龄都是在七岁左右,这说明他们就算是不懂事,也是有着最起码分辨好坏的能力,可这样他们都被掳走,就能说明问题。”楚牧峰意有所指地说道。
“什么问题?”苏山河疑惑道。
“我现在怀疑,他们应该不是被强行掳走的,而是被骗走的!”楚牧峰缓缓说道。
骗走的!
苏山河心神微颤,他之前不是说没有想过这个可能。
毕竟不是一个两个,除非是心甘情愿跟着对方走,不然总是会留下点蛛丝马迹,要是强行掳走的话,反抗的力度会更大,肯定会惊动附近的人。
没有什么动静,估计是骗走的多。
半个小时后。
警车在城北贫民窟前面停下,楚牧峰看着眼前这片破烂不堪的棚户房,不由得暗暗摇头。
天子脚下又怎么样?贫民窟这种地方,不管是在哪里都会有的。
越是天子脚下,吸引的外来人口也越多,贫民窟的规模会越大。
绵延不绝的屋棚一个连着连个,和他们刚才开车经过的那些高门大户的富人区形成了色彩强烈的鲜明对比。
你说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也好,你说贫富差距分化会激发矛盾也罢,现实就是这样的残酷,阶级差异永远都在!
“楚处长,里面路太狭窄,车子开不进去,接下来咱们得走过去,那些小孩都是在那边的小广场附近丢失的,失踪时间应该是在下午到黄昏时分。”
“这个时间段家家户户都在做饭,也无人顾及,再加上孩子们在那里玩耍惯了,大人们也不会多想什么,然后便造成了这种无法估量的后果。那四家人哭得是肝肠寸断,其实从某种程度上说,这种拐卖人口的案子,其实比单个杀人案还残忍,会让一家人陷入悲伤绝望之中。”苏山河颇为感慨地说道。
对于苏山河的这番话,楚牧峰也是深表认可,可惜法律对这类犯罪的判罚实在是太轻了,抓住一个枪毙一个才有震慑力。
“所以人口失踪就是这样的,看似不起眼,却十分棘手,我们想要调查也得一步步来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