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不好会有生命危险,便一股脑地全都跑出去。
当然,出了门后,众人也没有跑远,都在外面伸长脖子打量着,窃窃私语的议论开来。
“你们说那人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敢来三门桥赌场闹事呢?”
“我好像认识那个后生,对,没错,他就是前两天在这里和警备厅的徐科长动手的人。”
“是他啊,那事闹得还挺大的,没想到这才过去几天,他竟然能指挥警备厅的人出来做事,看样子来头不小啊!”
“嗯,咱们等着看吧。”
“咱们还是躲远点好,万一真打起来,枪子可不长眼睛!”
……
“梁栋才吗?他到底是什么身份?怎么能够指挥动警备厅的警察?”
在这群看热闹的赌客中,有个身材瘦弱的男人,他戴着一顶帽子,就站在一间商铺的房檐下,看向赌场方向,一双眼睛滴溜溜的乱转,神情若有所思。
赌场内。
随着所有赌客离开,这里剩下的就都是三门桥赌场的人,这些人尽管说也想要离开,但想到自己的身份,想到忠义社的强势,就没有谁逃走。
非但不逃走,每个人看过来的眼神都是带出一种挑衅的意思,那架势就好像是在说,有种就开枪啊,当我们是吓大的吗?
实际上也的确如此。
赌场刚开的时候,不是没有警员过来扫过场子,可哪次不是灰头土脸的离开?后来也就没有警员敢过来闹事。
只是这次没想到,竟然还有人不知死活敢来找麻烦。那个带头的小子,你就不怕我们黑爷一会儿过来,吓得你尿裤子吗?
梁栋才带着笑容坐在椅子上,手指间夹着一根袅绕着青烟的香烟,翘着二郎腿,完全没有丝毫畏惧胆怯的意思。
“你叫刘修是吧?你是这座赌场的管事?”
“对!”
刘修尽管对梁栋才很不屑和愤怒,但在黑九没有过来前,还是会保持着该有的清醒和冷静,毕竟对方的底细他也没有摸透。
“梁先生,你这次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想要和我们三门桥赌场为难吗?要是这样的话,我想要请教下,怎么才能让你满意?”
“你想多了!”
梁栋才摆摆手道:“我就是有件事想要找黑九聊聊,可是你说他不在,所以我也只能用点笨办法,别怕,我不会对你怎么样。”
刘修只是冷笑。
“对了,刘修,你是黑九的心腹,那么你肯定知道,前段时间咱们北平城那些遭到报复的一茅斋捐款人,到底是谁做的,对吧?”梁栋才吐了一个烟圈后突然问道。
难道他是因为这事来的吗?
刘修心弦微微一颤,可神情不变地说道:“梁先生,饭能乱吃,但话可不能乱说啊!”
“说我们三门桥赌场参与了那件事?我们压根就不清楚。再说了,我们三门桥赌场对一茅斋的这种爱国行为也是很敬佩的,我们又怎么会做出捣乱的事来。”
“哈哈!”
梁栋才哈哈大笑,不再多加搭理。
一条狗而已,何必跟他废话,免得惹得老子不高兴,忍不住会毙了他。
……
警备厅刑侦处。
三门桥赌场这边发生的风波,第一时间就传到这里来。知道这事的时候,楚牧峰正在向曹云山汇报调查蛛组的最新进展。
“这个梁栋才想要搞什么?”曹云山微愣后有些愠怒地说道。
“师兄,这应该就是梁栋才的办事风格吧。”
楚牧峰则颇为释然地说道:“他毕竟是内政部梁部长的儿子,在金陵警备厅那边做事是肆无忌惮,来到咱们这里,就算是有所收敛,我估计也不会太低调。”
“咱们是对王为民的来头有所顾虑,可他呢?人家老爹就是和王为民对着干的,需要顾忌吗?师兄,您说王为民要是知道是他在闹腾,敢揪着不放或是痛下杀手吗?”
“他不敢!”曹云山直接摇头。
一个隐退不掌权的人,怎么能和还在台上,权势显赫的梁千里相比?
“那不就成了,既然王为民不敢怎么样,那干脆就让梁栋才去折腾吧,反正这事又不是咱们做的,随便他闹就是!”楚牧峰双手一摊道。
“嗯,那就随他吧!”曹云山想了想的确是这个道理,也就不再理会。
“还是继续说蛛组的事。”
“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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