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不能说?看来你还挺忠心呢!”
黄硕嘴角泛起一抹讥笑,搓了搓双手道:“徐强东啊徐强东,你真的以为自己什么都不说就行吗?你真的认为我非要知道是谁让你这样做的吗?”
“告诉你,你错了!你应该很清楚,有时候我未必需要知道你背后的人是谁。你不说我就不问,但勾结土匪,可是死罪!”
“黄队长,我求求您,看在我任劳任怨这么多年的份上,饶了我这次吧?我保证下不为例,以后再也不敢了!”徐强东满脸哀色地苦苦乞求道。
“饶你?”
黄硕冷叱一声,嚯地站起身来,扬手指着对方喝道。
“现在知道求饶了?之前干什么去了?你干出这种通风报信的事儿,为我想过吗?为兄弟们想过吗?为咱们一科想过吗?”
“一旦传出去,让外面怎么看我们,人家其他侦缉队辛辛苦苦抓来的人,到了审讯室,轻轻松松就能通风报信,就能串供,这简直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徐强东,你这个事儿性质十分恶劣,我会报上去,至于说到怎么处置,就看上面的意见了。”
说完这话,黄硕便起身离开。
留下的是一群愤愤不平的手下。
还有呆如木鸡,心惊胆战的徐强东。
离开审讯室,黄硕自然是将情况如实禀告给楚牧峰。
知晓纰漏真出在审讯室,是“老实人”徐强东干的后,楚牧峰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淡淡说道。
“通知一科所有人,今天下午下班后都到训练场集合!”
“是!”
黄硕知道这是想要当众处理这事。
这原本就是楚牧峰权限范围内能做的事,而且已经成为定局,谁来劝说都不合适。
但有些人还是不死心的。
下午三点半。
就在曹云山正在处理手上事务的时候,一个神秘电话打进来。
接通的瞬间,那边就开门见山的说道。
“曹处长,我想和你说说徐强东的事。”
“徐强东?”
曹云山放下钢笔,仰着身子,漠然问道:“你是徐强东背后的人?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曹处长,徐强东的确是替我们办事的,也是为的公事,希望你能高抬贵手,放他一马!我们将……”
“不能!”
都没有给对方说完的机会,曹云山就毫不迟疑的打断,脸色冷峻地说道:“为公事?为的哪门子公事?真要是因公的话,你们何必这样藏头藏尾呢!”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他徐强东违反了警备厅的规矩,私通土匪,死不足惜!如果真是为了公事,那也没有不能说的,你们可以直接来警备厅要人!”
“曹云山,你这是敬酒不吃吃……”
咣当!
曹云山脸色铁青地就挂掉电话,随即一拍桌子,怒气冲冲喝道:“简直无法无天的很,都敢把威胁电话打到我这里来,真当我好说话不成?我曹云山还怕你们的威胁!”
这事必须严办!
原本还没想插手这事的曹云山,当下就拿起电话打出去,等到那边接通后,他就冷声吩咐道。
“一科楚科长那边下班后会处理徐强东,你过去盯着,他如果不下杀手,你来,办得漂亮点,这个规矩要立起来!”
“是!”
……
北平城,一处公馆中。
“怎么样?曹云山那边怎么说?”
“他不肯放人,听话里的意思,好像是要徐强东的命!”打电话的男子摇了摇头,低声说道。
“岂有此理,咱们的人都敢动,他曹云山现在也太狂了!”
“要不干脆就走政令,直接下命令让楚牧峰放人!”
“糊涂,这么做的话,咱们几个也跑不掉,都得被查,怎么?难道你想因为一个徐强东,就让咱们都倒霉吗?”
“但也不能见死不救啊!徐强东好歹是咱们的人!”
“够了!”
一个穿着黑色长袍,拄着文明杖的男人一抬手,冷冷说道:“这件事到此为止,谁也不准再提!徐强东是死是活,听天由命!”
几个人顿时安静下来。
“是!”
……
北平城内,一座门前栽着枣树,墙壁布满爬山虎的普通民宅前。
一个人正很自然地站在门外,不紧不慢地敲了敲门。
大门很快打开,在看到来客模样后,里面那个年约十五六岁,身材瘦小,两眼乌黑发亮的少年顿时满脸激动之色,将来客迎了进来。
关上门,两人来到正厅中后,那个少年便恭恭敬敬地跪倒在地,双手抱拳道:“弟子恭迎师父归来!”
他的师父就是黑风寨的军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