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宴在觥筹交错中热热闹闹地进行。
院子里的戏剧和鼠戏也都在交替上演。
戏班子今天选的是非常经典的四郎探母,引来频频叫好。
当然,鼠戏这边也是人头济济,毕竟对他们来说,这曲子随时都能去戏园子听,可鼠戏却是可遇不可求,想看只能请到家里。
谁的家底能像沈金泉这样丰实?
家底丰实就意味着表演的种类多,这不,桌旁的黄小邪已经开始将自己拿来的木架摆好。
这个架子是专门订制打造的,上面安装着小塔、竹圈、风车、梯子等等道具。
表演的时候,这些道具都能用上。
之间黄小邪很娴熟的从架子上端斜拉下一根绳梯,然后卷起长袖,拿起旁边的小铜锣。
当当当,锣声三遍后,一阵吱吱吱的声音响起。
紧随其后就是几只小灰鼠在领头的那只大灰鼠带领下,跑出来表演起来。
小老鼠们沿着绳梯蹿上木架,熟练的表演起来爬梯、钻圈、转风车、荡秋千、双鼠摔跤、走独木桥等小节目。
每个节目都能引得满堂喝彩。
“有意思,当赏!”
“不错,调教得好啊!”
看到精彩处,有的人就开始拿出几角钱来扔进去当做赏钱。
能被请来吃饭的,谁不是小有身家,有人带头扔赏钱,你不赏,岂不是说你混的不如意?
没谁愿意在这种事上被人瞧不起,所以他们都纷纷丢起赏钱。
看到这些赏钱,黄小邪是满脸笑容,表演得就愈发起劲。
可正当宾客言欢,气氛融洽时,意外突然发生了。
戏台中央,那个原本正在舞弄着花枪的杨四郎,突然扬起手中的花枪,用尽全力投了出去,枪尖瞄准的赫然便是沈金泉。
“不好!”
“沈爷,小心!”
见此情形,台下人不禁失声大叫起来。
正在和身边人谈笑风生的沈金泉,猝不及防之下,只能是下意识的将站在旁边的下人拉过来挡枪,但已经有些迟了。
扑哧!
花枪直接擦着下人的身体而过,狠狠扎进沈金泉的肩膀中,顿时涌出一股鲜血,疼得他脸都扭曲了。
“有刺客!”
一直在宴会游走着的保镖们,看到这样的情景,哗啦着就全都围过来,将沈金泉包围得严严实实的,水泄不通。
与此同时,还有人冲向戏台,他们手里虽然说拎着枪,但眼前到处都是跑来跑去的宾客,没谁敢随便开枪以免误伤。
见此情形,黄小邪也是赶紧匆匆收起东西抽身走人。
“上!给我抓住那个杨四郎!我要杀了他!”被众人拱卫着的沈金泉,强忍着手臂传来的疼痛,满脸狰狞的吼叫。
自己已经多久没吃过这种亏!
听到沈金泉的命令后,那些保镖拼命地追过去。
至于杨四郎呢?
出手之后,他就毫不犹豫地向后撤退。
对他来说能一击得手是最好,要是失败的话,他也不想白白送命。
今天这个寿宴,这么多人就是最好的掩饰,他有着绝对信心能够趁乱逃走。
但是杨四郎却忽视了一点,那就是他穿着的戏服很刺眼。不管如何说,除了他之外,是没有谁穿着一身戏服乱窜的,而且沈金泉的保镖也多得超过他预计。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就是最明显的靶子。不管往哪里跑,都会被盯上,然后就有人围堵过来。
距离不断地拉近。
眼瞅着杨四郎就要被追上的时候,忽然从拐角墙后面伸过来一只手,一下就将他拉过去后,低声说道:“跟我来!”
“是你!”
杨四郎本来是想要反抗,但看到帮她的人是谁后,就立刻不再挣扎,而是任由对方拉着自己的手,沿着墙角往前跑去。
他们没有往大门跑。
这时候大门口已经被戒严,跑过去的话肯定就是自投罗网。
所以决定出手的楚牧峰带着杨四郎是直接向沈府里面跑去。
后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然后就是有人开枪射击。
砰砰!
听到枪声,楚牧峰立即将杨四郎推到旁边,毫不客气地举枪还击。
一个个保镖就那样往前硬冲,不就是活靶子吗?
“不好,他有枪,大家小心点!”
在轻松打死两个保镖后,其余人顿时不再贸贸然往前冲,蹲在墙角不时开一枪,然后诈唬般地喊叫着。
“你们跑不掉了,乖乖出来投降,还有条活路!”
他们也怕死,连头都不敢露。
“脱掉你的戏服!从这边走!”楚牧峰指了指旁边的围墙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