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子一个外人都说话了,陆铭自然不能就这样认怂,伸手扶了一下鼻梁上的镜框:“谢姨娘,怎么说长丰米号是我陆家的产业,你说变卖就变卖,说改名就改名,这不合适吧。”
“对,这是小泽少爷的产业,你这个当娘的也太不负责了,你把长丰米号卖掉,泽少爷以后怎么办?”
“说不定拿着卖长丰米号的钱去倒贴什么男人,自己风流快活,哪管的上儿子的死活?”
陆家人都这么傻吗,看不清形势,一个个的对谢红秀以恶毒的语言攻击。
“首先,我并没有卖掉长丰米号全部股份,还保留百分之三十,今后,我还会参与瑞丰米号的管理,除了领一份薪水之外,每年还有年终分红,我想,这足额足够我跟泽儿的开销了。”谢红秀冷静的解释一声道。
“百分之三十,你这还是把我陆家的产业控制权交给外人了,难不成你在外面已经找了姘头了?”陆元青道。
“陆元青,你说话留点口德。”谢红秀怒斥一声道,“若不是有人暗中把长丰米号的流动资金转走,我又何至于出手股份来求取生机?”
“谢姨娘,我转走流动资金也是为了长丰的发展,并不是恶意为之。”陆铭解释道,“我知道长丰米号等米下锅,所以,我跟义信社合作,去芜湖购买粮食,要不了几天,我们就有粮食开工了。”
“若是这样,你为何不声不响的抽走资金,却丝毫不跟我们商议呢?”谢红秀压根儿就不信。
“父亲走后,我是一家之主,长丰米号理应交给我管理,此事我跟元青叔爷说过,他觉得我们必须迅速的出手,在粮价最低的时候入手,这样才能让利润最大化,如果跟谢姨娘你说的话,你肯定不同意,还不如先斩后奏。”陆铭道。
“是吗,那你现在收购了多少粮食?”谢红秀问道,“十万担,但是二十万担,这些粮食又是在何处,什么时候能运回咱们的粮仓?”
“这”
陆铭哑口无言了,实际上,他也是最近才将这笔钱拿去芜湖搜购粮食,但此刻的粮价已经到了一个相当的高度了。
而经过前期的大量收购之后,老百姓已经开始惜售了,手中有粮的更是囤积在手中,暂时不打算出售。
他们购粮并不顺利。
购粮不顺利,自然不免打歪主意,陆铭从丧彪手中真金白银买了不少“假钞”,正在四处想办法兑换真钞呢。
这些,他当然不可能告诉谢红秀了。
“不管怎么说,谢姨娘你都无权将我陆家的产业变卖给外人。”陆铭咬牙坚持道。
“陆铭,你父亲的遗嘱中写明的明明白白,长丰米号归我和泽儿,泽儿未成年之前,长丰米号由我全权管理和经营,长丰米号兴盛还是败亡都跟陆家毫无关系,这是当着陆家诸多长辈面前说好的,陆元青,你当时也是在场听到的吧。”谢红秀点了陆元青的名,并且掷地有声的说道。
“我父亲那是已经病重,神志已经不是很清醒,就算他说过那些话,那也不能算数。”陆铭狡辩道。
“对,长丰当时的情况我也见到了,确实病的有些糊涂了,他虽然说过这样的话,但这也可能是在你的胁迫下说的。”
“长丰把老宅和其他店铺都给了陆铭,我和泽儿就只要一个长丰米号,还被你们赶出老宅,就这样你们还不够,还想把我和泽尔安身立命的东西也抢走,你们陆家也欺人太甚了!”谢红秀出离愤怒了!
陆家的人太贪婪了。
陈淼能从谢红秀的声音中听出她内心无比的愤怒,若不是陆长丰的关系,她可能早就跟陆家划清界限了。
这样一个自私自利,又嫉妒贪婪腐朽的家族,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可能陆家人根本不知道什么叫无耻,什么叫做贪婪,他们认为这一切都应该是属于他们的。
“陆铭少爷,陆老板的话,我在场是听见的。”老凌站出来道,“陆老板说了,长丰米号交给谢夫人全权打理,以后交给泽少爷,你当初也是答应的,做人不能言而无信。”
陆铭脸一红,不知道该如何接这个话了。
“老凌,虽然你跟了长丰贤侄很多年,但你并不是我们陆家人,在这里你没有资格说话。”陆元青冷哼一声。
“谁说老凌没有资格,这长丰米号本来就是我夫陆长丰跟老凌两个人联手创办的,老凌有百分之十的股份,难不成,你们陆家人也要连老凌的股份也要剥夺?”谢红秀冷声质问道。
“老凌有长丰的股份,我怎么不知道?”陆元青道。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哗然,陆家人还真是无耻到了极点,分明是连老凌的百分之十也要吞下去。
老凌有“长丰”股份的事情在“长丰”米号都不是秘密,你陆元青居然舔着脸说不知道,这不是想黑人家的股份,又是什么?
“叔爷,老凌在我们陆家做了多少年,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