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装模作样的捶了捶自己的腰,他走到那三根被分开的手杖旁边,他一边解开袖口的纽扣,一边对梅林说:
“我当年总喜欢叫它愤怒战矛来着,这东西虽然不如奥丁的冈格尼尔和他儿子托尔的姆乔尔尼尔那么强大,那么神奇,但也别小看它,梅林。”
“我当年是奥丁麾下的狂暴战士军团的指挥官,这把武器上虽然是制式武器的形态,但它是金宫的传奇铸造师专门为我制作的,它的材料是纯粹的乌鲁金,在手柄上刻着666个加强力量的卢恩符文,单论强度和坚韧的话,它在这个世界绝对是最顶尖的。”
老教授蹲下身,将三根分开的战矛用一种特殊的方法,旋转着抵在一起,他对梅林说:
“更妙的是,它继承了乌鲁金对所有能量的优良传导和增幅的特性,呃,我是个纯粹的战士,我用不到这个能力,但你是个巫师,理论上说,它可以作为你的法杖使用当然,它不如你腰间的魔杖那么方便,它有副作用。”
“我知道,无法熄灭的愤怒,对吧?”
梅林看着兰道夫重新组合狂暴战士手杖的动作,他说:
“在从挪威那颗古树里找到第一根部件的时候,我使用它几次。在握住它的时候,内心中的愤怒会被催发,它会演变成一种狂热的战斗**,当时的我,心境还没有现在这么好,我只能短暂的使用它,免得被愤怒控制了。”
“嗯,那说明你很谨慎。”
兰道夫双手分别握住三根手杖部件的断裂处,一抹抹红色的光芒在他手中缠绕着,就像是灼热的高温在跳动一样,甚至让他手指边缘的空气都出现了沸腾的扭曲。
就像是在重铸这战矛一样。
“这东西确实不是谁都能用的。”
兰道夫说:
“当年狂暴战士军团以一己之力对抗霜巨人,依靠的就是这种制式的武器。你刚才说,我对奥丁有意见确实,我对他确实有意见。”
“我的军团,当年被他当做炮灰用。”
兰道夫语气低沉的说:
“他命令我们激发出愤怒战矛所有的力量,以此来挡住霜巨人的正面冲撞,自己则统帅着金宫卫士,杀入了霜巨人脆弱的侧翼。那一战他赢了,但代价就是,狂暴战士军团全军覆没。”
“战死沙场是战士的职责,我并不怪他用这种方式取得胜利,毕竟战争总是要有人牺牲。但问题是,原本应该有人能活着的,在霜巨人溃散之后,我的军团还剩下了一些人,可惜,愤怒战矛催发出的愤怒之火焚尽了他们的理智。”
“当我在战场边缘苏醒的时候,我看到的就是彩虹桥的光芒降临寒冷的战场,将那些尸骨连同那些沉浸在愤怒中的武士们统统抹除。”
“他没有试图就去救他们,而是把他们当成弃子,就那么焚烧掉。”
兰道夫摇了摇头,他轻声说:
“这就是为什么我会担心我的儿子,我很担忧,他也会遭遇和我当年一样的命运。被诓骗着踏上战场,然后悄无声息的死去,又被冠以英灵的称号,但那有什么用?阿斯加德人和地球人一样,命只有一条,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荣耀?呵呵,见鬼的荣耀!”
“咔”
在兰道夫话音落下的那一刻,伴随着一声脆响,狂暴战士手杖在跳动的火焰中被重铸完成。
那银色的,长达近25米的战刃,伴随着兰道夫手腕的挥动,在空中虎虎生风舞成一道圆弧,最后在一声轻鸣中,被拄在了地面上,尾部锋利的尖刺刺入大地之下。
就如一根屹立的旗杆一样。
埃利奥特兰道夫伸出手指,他抚摸着这复苏的愤怒战矛的外表,那些凸凹不平的刻痕,那些复杂而繁琐的卢恩符文。
就像是在和老朋友告别一样。
在梅林的注视中,兰道夫将手指放在战矛那梭型的单面利刃上,轻轻一划,一滴暗红色的鲜血落在了战矛上,在古怪的嗡鸣中,兰道夫后退了一步,他对梅林做了个“请”的姿势:
“我对它的身份锁定已经解除了,它是你的了。”
“我该怎么使用它?”
梅林没有立刻去触摸那银色的战矛,他扭头看向兰道夫,他问到:
“也许你有一个能让我安全使用它的方式。”
“当然有。”
兰道夫摆了摆手,他详细的说到:
“完整的战矛对愤怒的催发是可控的。毕竟狂暴战士也不是时时刻刻都处于愤怒之中。来吧,握住它,别怕,它已经完整了。”
梅林舒了口气,他摘下手套,轻轻握住了愤怒战矛,入手处是如金属般的冰冷。
他能感觉到,在握住这战矛的瞬间,一股力量顺着手臂延伸到了他身体里,那股膨胀的力量,让他有种如气球被吹起的感觉一样。
但就如兰道夫所言,完整之后的战矛,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