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法明法心四僧同时一愣,法心喝道:“我慧通师叔伤在腹部,被刀子刺了进去。”
陆景秀连忙继续追问:“那不知伤势如何?重不重?”
法心法明对望一眼,法明哼道::“哼,刀刺进腹部你说重不重?我三个师弟每人还都被砍了一刀呢!”
陆景秀一听此话,便知慧通等人伤的不重。看着纯厚敦笃的法明,陆景秀心中闪过一个计谋。在地上扫视片刻,就看见一截一尺长的剑尖。将剑尖捡起,检查一番喂没喂毒后,便对着自己的大腿用力扎去,剑尖深入及骨。
法明法心等四僧愕然不已的看着,河北三义也是目瞪口呆。
陆景秀道:“法明大师,这一下能不能抵消你们其中一位师弟的刀伤了?”
法明点头,刚要开口说话,陆景秀便又是“噗次”“噗次”两下,又狠狠刺了大腿两刀。
高柏云大叫:“陆相公不要!糊涂啊!糊涂他们”他的话被赵宝打断:“法明,陆相公已经受伤,你们再向他动手就妄为出家人!要报仇只管对我使来,慧通是我打伤的!”
法心大喝:“我慧通师叔的仇不能不报,你”
陆景秀用动作打断他的话,手中短剑在腿上拔出,直直刺进腹部。剑尖直没根部,只余出一半寸捏在手里!
陆景秀的举动震惊了众人。
河北三义齐声惊呼叫嚷,四僧木然无语。
陆景秀开口道:“四位大师,我这伤势可抵得上贵寺慧通大师等几位师傅的伤势?”
此时,众人皆明白了陆景秀举动的含义。
河北三义只觉陆景秀太过鲁莽冲动,若是自残了自己、四僧仍是不依不饶,岂不是吐丝自缚赔了夫人又折兵?
陆景秀却是自有一番打算,他深明医理,自知身体要害,一剑虽深,却只算是皮肉伤。他自十四岁下了金刚宗到现在,受到的皮肉伤不计其数,皮糙肉厚的他根本不在乎这点小伤。
他是在赌,赌看似耿直忠厚的法明表里如一、不会得寸进尺毫无仁义约束。他若是赌赢了,自然皆大欢喜,若是输了,那他就要与四僧做过一番,若不是对手,便会遁走远去。
这样,他也算仁至义尽了,保持住通明的念头。心中无愧、念头通达,不会让此事留在心上成为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