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军新立,军官缺乏,老夫就勉强使着了。
只是劣徒求道、求德、求功,年纪还小,若是老夫此行有个万一,还请照顾一二。
老夫这里小有积蓄,还请给三个孩子,延请一个好师傅。
老夫这厢有礼了。”
姜臣托住炜杰的手,单腿下跪,眼泪夺眶而出:“炜杰师傅,我听懂了,您这是不成功便成仁呀!我姜臣私下一直以为您是蒙元投机不成的乏走狗,一向多有不敬,实在是,惭愧!惶恐!”
炜杰把姜臣拉起来:
“好孩子,好孩子呀,咱别哭了,时间紧迫,咱们要抓紧呀。
我已经老了,你们还年轻,咱汉家天下,还需要千千万万的汉家儿郎冲阵杀敌。
俗话说得好,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又说一将功成万骨枯,这说的都是一个意思,没见过血,没打过硬仗的将,成不了大将。
若是没有牺牲,就没有真正的愤怒,也不会有真正的勇气,也不会有最终的胜利!
如果一定要牺牲,让我这个老骨头先上吧。”
姜臣说:“炜杰师傅,您的经验比牺牲更重要,我来做前锋,你在后面指挥!”
涂熙才说:“炜杰师傅,是呀,您的经验比我们都多,您坐镇大营更有用。”
炜杰摔开姜臣的手:“我都说了,今天甚是凶险,首要任务是完成玄义号补给,路上千遍万户,我坐在大营等你们出来消息?如果你们指挥战斗不够好,那很可能就是你们距离前线不够近!如今咱们耽误一会,待会的胜算就少一分。
真心为我好,你们赶紧去准备。”
涂熙才对帐外喊道:“马大个”
帐外传来一声:“职部在,请大帅吩咐!”说罢挑帘子进来一个大个子。
涂熙才道:“马大个,你去安排两个什的斥候,然后两个千人队的步军,听从炜杰师傅节制,一定要保护炜杰师傅的安全!”
马大个大声应了,立刻出去安排。
涂熙才对炜杰师傅说:“炜杰师傅,您带上三十匹马,多带些水和干粮。早去早回”
炜杰说:“洪山跟我走,姜臣,他带我们和玄义号的斥候接头以后,他给你们带队。”
姜臣说:“好!”
这时候饶通使
......
不多时,一排马队拿着火把,快速离开了鹰嘴岩大营。
一刻钟以后,鹰嘴岩开始喧闹起来,一排火把,开始陆续向外排开延伸。
然后,巨大的热气球悬浮在空中,长长的两条缆绳垂到地下,缆绳系在两排长木头上,而两排长木头,又引出十多条绳子,被上百名军士拉着。外围是近四千名士兵。
巨大的热气球,正如炜杰所预料的那样,就像黑夜里的灯火一样,吸引了飞蛾扑火一样,无数人的目光,整个红关垭,甚至崖山南区,都被搅动了。
.......
宋军统制蒋力夫和亲卫队长甘兹地坐了起来,甘兹地说:“蒋统制,那个飞天球又升起来了。”
蒋力夫说:“我看着了,他们现在向红关垭海滩那里移动。”
甘兹地说:“老爷,他们这是为什么?”
蒋力夫站起来,拾起一个草径:“他们中午向鹰嘴岩挪动,那个海船就跑了。入夜了,那个飞天那么明显,重新向红关垭海滩移动,这得多困难,一定是有什么非去不可的理由,或者取了有很大好处的理由。”
甘兹地说:“老爷,要不,咱们过去看看?”
蒋力夫又颓然坐下了,对甘兹地说:“小甘呀,如今咱们落毛凤凰不如鸡,就你们二十几个亲兵,如今寄人篱下,别想不相干的事情。”
甘兹地说:“老爷,咱们现在也是在宋营,算不得寄人篱下呀。”
蒋力夫说:“小甘呀,整个崖山,如果粮草不被焚毁,据说能够吃半年呢。
不过如今,崖山已经破了,咱们说到底,是汉人,与那些戎狄不是一路的。
依我看,他们这是给玄义号想办法送补给。”
甘兹地兴奋地说:
“老爷,如果是送补给,肯定是大军出动,但是战斗力不强。
若是拦截一击,不仅能够打败玄义军,动摇他们的军心,而且还能够拦截补给品。
说不定呀,还能够再征召回一部分老部下呢。”
蒋力夫低声呵斥道:
“小甘,你可不许胡说。
这是咱们汉家家门里面的事情。
从玄义军招募现场出来的人不多,蒙古兵可没有看见,不知道那里的情况。
你如果说出去,那就是通敌!我饶不了你!”
甘兹地谄笑着:
“老爷,我这,不是想为您出口气吗?”
蒋力夫说:
“我是知道你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