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轻而易举的。
但是,谁让玄义号今天早上几乎当着四部骑兵,做了一场大烧烤呢?
如今陆地营那里六七百口,跑散的不算,留下来的尸体也至少有两百多具,天空中满是烤肉的香气和烧焦的臭气,令人作呕。
虽然冬天的风基本向南,但是风力并不大,而且余火没有烧完。
再加上,玄义号看见这五千骑兵,并没有逃窜,不仅没有逃窜,而且还大摇大摆地向寻宝队前进,正大光明地派船接人。
这些都让人心里嘀咕。
那就挤压呗,把那条船的陆地部分军士,统统赶下海去,这片陆地,就是完成清剿了——不损一兵一卒,这多好。
那条船倒也善解人意,很快就把陆地的活人,都撤了回去,这个舒心呢!
不一会,阿塔海、达延汗、斡亦剌、崔真高带着自己的护兵,骑着马在没有完工的码头栈道上,汇合了。
崔真高先发话:“各位万户,崔真高有礼了,此刻我部已经清剿红关垭地面。”
阿塔海没想到,他们自己认为自己是蒙古人,朝鲜仆从兵的统帅本来就是应该先打招呼,他们等着,结果这个崔真高真不要脸,一开口就把功劳要抢过去,心下老大不愿意:“崔万户,要说清剿,我们蒙古骑兵足足五千人,你们朝鲜骑兵才不过二三百人,谁清剿的,你心里没点数吗?你信不信老子一高兴,就灭了你们!”
崔真高丝毫不生气,赶紧说:“原来是阿塔海万户,我说的是,此刻,我部已经配合蒙古勇士清剿了红关垭地面。正要请示下一步的军机。”
达延汗就不高兴了:“衰人,阿塔海能杀你,我达延汗就杀不得你吗?”
崔真高也不生气,又说:“达延汗大人,英明神武,我崔真高怎么敢不敬呢?要不然,南边那些战场,我派士兵打扫一下,但有收获,全都孝敬给三位蒙古大人?”
斡亦剌大刺刺地说:“崔真高,别给脸不要脸,你们是派来的斥候兵吧,去,到北面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探一探,速速回报。”
崔真高貌似高兴地说:“得令,孩儿们,跟我走。”呼啸一声,四五百骑兵就向北面移动,那里有两三万宋军和一两万元军交杂在一起。
崔真高走了,斡亦剌对达延汗和阿塔海说:“这条朝鲜狗,还把自己当个东西了。那军营里的战利品,也是他能够扫货的?”
斡亦剌说:“咱们各派一百人进去搜集战利品吧。”
阿塔海说:“一百人,每家三百人吧,快一点扫干净了,咱们看看下一步怎么做,军令传来一半,后面都没有传令兵的消息,我总是觉得不太牢靠。”
斡亦剌说:“各出三百人就各出三百人。这些脑袋的战功是跑不了的。”
阿塔海又说:“咱们清剿完了,是守还是不守呢?”
斡亦剌说:“叫咱们守了吗?”
达延汗说:“我没有听说。只是说清剿来着。”
斡亦剌道:“守可不行,我们手里都是骑兵。”
正在商议着,玄义号的热气球已经升空,巨大的球体让人无法忽视它的存在。
斡亦剌的马喷了喷鼻子,向后退了两步,斡亦剌很没有面子,抽了坐骑一下,谁知道坐骑居然竖起前蹄。
好一个斡亦剌,真不愧是马背上的雄鹰,两腿紧紧夹住马腹,一拉马缰绳,稳稳地控住了马匹。
马前蹄终于落下来,斡亦剌大声喝吗道:“伪宋装神弄鬼,有何惧哉!”
阿塔海说:“斡亦剌,你在女人肚皮上骑马的时间太多了吧,现在看到这些,都吓尿了。”
斡亦剌恶狠狠地骂道:“我的腿可没有软,汉人的女子你们不是也每天玩几个吗,现在,咱们来比一比,杀汉狗,谁更能干”
说完,斡亦剌打了一个尖锐的唿哨,然后大声说:“儿郎们,那些汉狗跑到海里去了,把个大个的孔明灯浮在咱们的头上,他们要是撒泡尿,那不是撒在我们蒙古人的头上了吗?随我去,他们射下来,在他们头上撒尿,砍下脑袋做头盖骨的酒碗,都动起来,晚了可就没得玩了,就得不到佛爷的赏赐了。呜吼吼吼吼。”
说着踢了踢马腹,带着人向浅海冲过去,然后张弓搭箭,射向热气球。
这一边,阿塔海和达延汗也呆不住了,各自对着自己的部下说:“草原上的射雕手们,这么大的雕如果还射不下来,以后就别射女人的牝户了,干脆割了干净......”
于是,粗犷豪放的嚎叫和笑声,就在红关垭海滩荡漾传播开来。
......
热气球上,米三妹和清虚真人,正在操作着热气球,米三妹将一支支火夜叉、二里烟火放下来,热气球升空到了二百多步的高度,垂直投影的位置,差不多到了海水和陆地交界的地方。
米三妹问清虚真人:“清虚真人,咱们这么几支火箭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