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数名弟子前演练过三十六路打狗棒法,只是当年那些弟兄,都不幸殒身于襄阳,只剩老叫花苟活于世,我依稀记得几招,虽未学到黄帮主一层棒法,想此棒法绝不能失传,老叫花并非觊觎帮主之位,帮中哪位长老若能敌得过祖宗棒法的,皆可上前一试,大伙自然服你,老叫花自然不吝相授。”
许千踪道:“常日兴,你犯下涛天大罪,已被逐出本帮,有何资格与我论武,你若知罪,便在此将打狗棒法演示出来,录下口诀心法,将功赎过,看在帮中兄弟面上,便饶你一条性命。”
常日兴冷冷瞥了他一眼,向着萧乡客道:“萧长老,丐帮不幸,数位长老之中,难得你还能洁身自好,不知萧长老可有兴趣领教一下我帮的打狗棒法。”
三人皆是一怔,许千踪大感意外,急道:“你……,萧长老,莫听他的鬼话,当年黄帮主在时,我们四人都在帮中,帮主哪有传过他什么打狗棒法,若是有,我等岂非不知。”
常日兴笑道:“若是不信,萧长老尽管放手一试,你们两个即便想学,倒是没门,只可惜老叫花身有不便,似这般如何施展。”
萧乡客道:“二位长老,当年黄帮主的确是传唤过我们几个,只因当时萧某赶着去往四川报信,错过了帮主亲授棒法。”说罢长叹一声,便要替他解开缚绳。许、茅二人急道:“萧长老,不可,此人罪大恶极、巧舌雌黄,不可轻信。”言毕只闻台下传来一阵喧嚷之声,不少弟子争相叫喊道:“解开他,解开他。”
许千踪当着众丐之面,料想此事再难避及。于是道:“既如此,老夫就领教一下历代帮主的打狗棒法。”见他匆匆提竿上前,常日兴冷冷一笑道:“打狗棒法当真躲不了用来打狗了,哪位兄弟愿借棒一用。”见萧乡客将竹棒悄然递过,二人目间一触,自然心领神会。
许千踪双足暴发,倏然间纵身一跃持棒戳来,常日兴知他棒头厉害,足尖一点,转身悄然避过,顺势回旋一击,此招一出,棒风灵动,正是一招“棒打狗头”夹头夹脑地正中眉心。许千踪心下一惊,只道他受伤颇重,必然躲不开去,哪料他此番出招,力道雄劲,棒法飘忽,全然不像是受了内伤之人。摸着额间已然流下一道血痕,诧异之下,常日兴棒招又至,许千踪再不敢轻慢,二人一时缠斗,常日兴要使打狗棒法,怎奈所学不多,虽记得数般招式,却又不甚稔熟,只好边斗边忆,既便如此,间或中使出两招,却见奇效,斗至分际,许千踪大喝一声,挟竿扫来,常日新疾出一招“恶狗拦路”,两棒相交,不料他棒身略一缠抖,借力将许千踪甩出丈许,这回一招“反截狗臀”接得甚为顺畅,数般棒风击下,招招指其臂部,许千踪避无可避,踉跄急跌向前,屁股上早已被他打了数棒。
若非他内力深厚,及时站稳脚跟,狼狈之相,当真不好下台,他只觉打狗棒法果然名不虚传,我与他功力不相伯仲,若被他连续使出这般精妙的棒法,却是难缠,急恼之下,杀机陡生,左手执捧虚戳一招,回捧之际,右手食指轻轻按下竹棒上隐藏的机关,两枚暗镖疾出,此刻两人距在咫尺,他只觉常日兴应招之时,任他棒法再高,也万难避开暗镖,况且昏暗之下,众人辨不清真伪,只道被我气劲所伤。
此阴招一出,常日兴果然措不及防,只觉胸口疼痛难当,一时使不得棒法,众人皆是一怔,见许千踪上前就是一招“武丁开山”,挥棒冲他脑门疾下。这一棒自是卯足了劲,见常日兴一脸苍白,眼看避无可避,倘若击中,此番非死即残不可,可棒头与常日兴面门相距尺许之时,骤然与一股猛力相交,手间一麻,那根竹棒倏然间脱手飞出数丈之高,依稀可见半空中隐约飘下一男一女两人身影,许千踪心下一怔,只觉这二人人未至,单凭气劲,怎会有如此大力道?震惊之下,连连退开数步。
众人皆是呆呆地看着二人,许千踪仔细一看,见那女子手中抓着自个被震飞的竹棒,认得是衡山上见过的轻年男女,来人正是宋无伤与周若男。萧乡客这厢说道:“阁下来者何人……。”
许千踪心道:“这二人武功非同小可,难不成也想插手丐帮之事,一时不知来意为何,急道:“常日兴,我已胜了打狗棒法,快快交出棒法密决。”常日兴涌出一口鲜血,已是说不出话来,无伤急忙将他扶住。若男左手持着许千踪那根竹棒迎上前来,见她淑姿卓丽,略一运气,手中竹棒一时龟裂开来,化作数篾竹条落下,现出一根实心的铁棍,若男又摊开右手,却是一枚染满鲜血的铁镖,许千踪心下一颤,这铁镖明明击入了常日新体内,如何转瞬之间便到了她手上,莫非此人会使妖法,若男朗声说道:“没想到堂堂丐帮九袋长老,竟是暗施毒手的卑鄙小人。”
许千踪一脸涨得通红,急道:“阁下是谁,怎地血口喷人。”若男微微一笑,面向众丐说道:“各位丐帮兄弟,这柄竹杖表面上与普通竹竿无异,实是将竹竿拆开,就中暗藏机关铁杖,再将竹条黏合而成,比斗时,只需按下机关,便可催发这细小的铁镖,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