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微微生痛,淤血上涌,咳出一口浓血,杨怀仪紧而上前掺住他道:“常长老,你没事吧。”常日兴摆了摆手,微微一笑道:“不妨,不妨,钟姑娘这剂“百草创灵丹”果真不凡,这伤相较之前倒是好了许多。”钟晓抿嘴一笑道:“你也无需操之过急,到七月十五还早着呢,我这儿还有两粒丹药,自今日起每隔五日,你便服食一粒,我们一边赶路一面助你疗伤,半月之后常长老的功力自能恢复八九成。”
常日兴心下大喜,当即拱手说道:“老叫化这条性命蒙钟姑娘所救,无以为报,所谓大恩不言谢,日后姑娘若有用得着老儿的地方,尽便开口,老叫化在所不辞。”
钟晓道:“那还等什么,我们这就启程赶去君山。”常日兴伤势好转,一想到不出半月便可痊愈,欣然之余,胸间豪气顿生,朗声说道:“好,我们走。”杨怀仪心道,我武功平平,钟姑娘武功虽强上自个十倍,即便常长老内功痊愈,合我三人之力,要探君山大会,也是困难重重,钟姑娘如花之年,冒然前往,岂不是自投罗网。”
木然而道:“常长老……钟姑娘……莫非真要去君山,我们不寻师父与郭掌门她们么。”常日兴笑道:“杨公子,钟姑娘小小年纪,尚且豪气干云,我身为丐帮长老,岂可临阵退缩了。”见他踌躇不前,钟晓道:“杨公子,你跟不跟我们同去。”杨怀仪期期说道:“我……我只是怕……。”说着颊间微微一红,声如蚊蛉,已是听不清了。钟晓道:“你怕什么怕,男儿大丈夫做事怎么畏首畏尾,你若不跟我们同去,我便和常长老去了。”说罢,也不嫌他周身污秽,挽着常日兴转头便走。杨怀仪执拗不过二人,匆匆跟了上去。钟晓见他跟来,道:“我以为你不来了呢。”杨怀仪低声道:“怀仪不是如姑娘说的那样。”钟晓笑道:“那便好。”见她一笑莞尔,心间舒软,泛起一阵红潮。
三人行了半日,见天色昏黄,寻了处避静荒林,歇了一晚,如此走了数日,杨怀仪于路间,前前后后,行住坐卧,一日三餐无不顾及得殷勤周到,钟晓见他衣着华贵,却没有丝毫名门公子的架子,又对我两体贴倍至,反倒是自个万事不理,由他一应打典,只觉这位宋公子为人倒是实诚得紧。
这日三人行至一处松林,一连走了二十余里,有些乏了,正欲寻处平坦之处休憩片刻,忽听林间不远处有人说话。一人道:“兄长,我两这数日来来回回不知赶了多少里路,也不曾见得可疑之人,渴得兄弟我喉咙也快憋出鸟来。”
另一人道:“兄弟,怕是你想酒了吧,出了这片林子,寻个酒家,与你消消津罢。”常日兴听这两人语音好熟,急刻间想不起来,只觉不妙。那林间来人正是大对头玄冥双雄,此番师弟捣地罗刹闵殷海道:“大哥,快看,那边不是常日兴那老头怎地。”又见着钟晓与杨怀仪二人,笑道:“大哥,还有个漂亮姑娘。”薛殷天一见着美貌女子就把持不住,三步并作两步窜将过来,正欲仔细打量一番,怎料眼前一黑,却见常日兴那糟老头挡在身前,薛殷天兴致正浓,不禁左右探头而视,哪料常日兴亦随他视线左遮右档,急恼之下,忽闻头顶一股棒风,避之不及,脑门上已中了他一杆,常日兴功力不济,这一棒打在头上虽是不痛不痒,不经意间也是十分狼狈,连连退了数步,常日兴叱道:“小怪物,看什么看。”
薛殷天勃然大怒,眼角一扫,见钟晓抿嘴一笑,果然生得娇艳欲滴,羞煞群芳,不禁心头一荡,却闻常日兴道:“杨公子,你带钟晓姑娘先走,我来对付这两小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