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疾步下到洞厅伸出手来相挽,无伤闻宠若惊之下,未及见礼便被他一把拉过,钟光耀左右分挽着二人行至洞首左侧落坐。
二人坐定,无伤见厅下除了师父孟飞、神医灵陀子等人,其余殷圣仙、嵇腾升、道济散人李孝贤、修圣散人赵明洞等一干教内骨干均是赫然在列,又见左首一老者萧然白发,慈眉善目,识得他是那日衡山大会上前来报讯的老前辈,却不知其名,只依稀记得钟教主称他为“果老”,与先前相较,这番却是面目端庄,隽雅端坐。
与那老者相列尾首一人,是一名中年汉子,面宽体阔,方面长须,自个却也叫不上名。左右四顾了一下,唯独不见钟晓。众人一见无伤,皆是拱手作礼,无伤连连不住,一一抱拳还礼相谢,心道,依我先前的武功,只是师父一人我便万难抵档,如此多英雄前辈齐聚明教,难怪张桢等朝庭鹰犬寝食难安,不觉赫然兴味,豪气满怀。
孟飞见诸人纷纷抱拳与徒儿见礼,自已却无所作表,当下跳将起身,呵呵一笑道:“这便是我新收的徒儿宋无伤,大伙看看,怎么样……怎么样……。”见他说得眉飞色舞,自诩之情不溢言表,殷圣仙捋着胡须笑道:“孟兄隐迹八年,一出道便收得好徒儿,真是可喜可贺啊,宋少侠少年英雄,这回你那天下无敌的蛤蟆功可要倾囊相授了。”
孟飞笑道:“鹰老怪,蛤蟆功算得了什么,我新学了一门功夫,若使出来,吓死你。”殷圣仙笑道:“那我可得领教领教。”这二人历来便时常绊嘴、切磋武功,相别数年,情意犹浓,虽嘴上说得真遭,心下却是肝胆相照。
钟光耀朗声笑道:“诸位且慢,此番一举揭穿朝庭阴谋,令张桢那群人铩羽而回,宋兄弟功不可没,教内备下素酒,诸位先满饮一杯,相谢宋兄弟。”说罢举杯一饮而尽,众人亦相继饮了。钟光耀立觥方毕,坐下嵇腾升道:“嵇某人再敬宋兄弟一杯,要谢你在衡山大会上的救命之恩,若非是宋兄弟大义相助,嵇某人早便栽了,如何还能与诸位共聚这中原光明顶。”
说罢开怀一笑,二人饮毕,钟光耀又道:“这第二杯酒,要敬周姑娘,一来恭贺周姑娘与我教灵陀子神医义结金兰,二来亦谢周姑娘衡山相助我教,来,周姑娘请满饮此杯。”若男不好推却,微微一笑,亦随他饮了。钟光耀朗声又道:“第三杯酒,要敬我明教诸位英雄豪杰,缪力同心,大败蒙蛮,全身而退,寻得本教中原神坛。”
群豪见他说得铮铮满怀,无不豪气填膺,纷纷举杯畅饮。一时间气氛高涨,笑语声哗,觥筹交毕,顿又肃静萧然,群豪纷纷双手张开十指,举过头顶,如火焰腾雄之势,跟着钟光耀诵道:焚我残躯,熊熊圣火。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为善除恶,惟光明故。喜乐悲愁,皆归尘土。怜我世人,忧患实多!怜我世人,忧患实多!洞内教众上下,不论何人,个个神态俨然,无不令人肃然生敬。
光明顶上列焰熊熊,照得人人明光熠熠,钟光耀朗声说道:“我明教各位夥伴,本教第三十一代雷教主,于昆仑山光明顶禁地中闭关修炼我教镇教神功“乾坤大挪移”第五重,修炼此神功困难重重,耗时悠长,雷教主闭关之时,令我暂摄教主之位。今日衡山一役,宋少侠义薄云天,一举拆穿朝庭的阴谋,捐除本教与各大门派不虞之隙,实于我教有存亡绝续之恩。我钟光耀以为,本教光明左使一职暂且无人续位,今日大伙皆奉宋少侠为我教光明左使,大伙说好不好。”
此时明教众人之中,嵇腾升、阳顶天、灵陀子等人皆看好无伤,一听钟光耀此言,尽都叫好。
无伤急忙说道:“小子才疏学浅,况且年纪尚幼,怎能当此大任,钟教主,无伤来此之意,原是为寻我妻子若男,既然大伙都平安无事,钟教主这枚圣火令,今日该当物归原主了,日后明教若有难处,我宋无伤甘愿赴汤蹈火,倾力相助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