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修四散人俱在,当然不会有事。无伤道:“那么钟教主他们莫非已经出城了。”钟晓道:“这衡州城外满是蒙古兵,后边尚有衡山诸峰,三面皆是大山,就算插翅也难飞出去。”
无伤急道:“那你还说没事,我们还是快些去寻钟教主要紧。”钟晓道:“咦,这就怪了,你既然入了我教,手臂上怎会没有刺纹。”无伤道:“我刚入教不久,钟教主先前给我了一块令牌,这事若男与阳大哥他们都知道,若男……。”想到若男,他沉呤了半响,钟晓见他若有所思的样子,道:“若男是谁?”无伤道:“若男她是……。”他本要说若男她是我的妻子。但一想每每与人说到此时,总会引来旁人一番误解,话到嘴边,却又不语,便又说道:“阳大哥说有了这块令牌,便不刺火纹,教中之人也不会将我当外人看。”说着便取下腰上圣火令递与她,
钟晓道:“这圣火令果真是爹爹那块,宋公子,衡山往西约莫二十里,有一座旸藏山,相传是我教设在中原的圣地,我想,爹爹他们一定是去了那里。”他此番与钟晓相识,一路谈笑悠然,一时倒忘了许多烦恼,听她说得这般险恶,心下十分担忧,想到程英、郭襄等人安危,又觉若男是与灵大夫、郭掌门一起,一时急道:“晓晓,郭掌门、程岛主他们也会没事的,是么?”
钟晓见他心急如焚,问得仓卒,道:“朝庭意在剿灭我们明教,与他们何干,张真人、郭掌门二人武功高强,会有什么事,宋公子,你未免也太过多虑了。”无伤只觉以若男现在的武功,何况又有张真人、程郭两位姑姑在侧,唯今之计却应先寻着钟教主,确保他们平安才好。钟晓笑道:“爹爹早有预料朝庭会调集许多高手前来,阳右使的五旗人马也该到了,朝庭的人这次只怕是有来无回。无伤道:“说得对,姑姑曾说,武林中属张真人武功最高,张桢他们就连张真人也打不过,何况还有钟教主他们也在。”
钟晓微微一笑,见天色已暗,就地拾了根树棒,升火点着火把,照在一旁,无伤不禁问道:“晓晓,你刚才说的旸藏山离此还有多远。”听闻她道:“此地不宜久留,你跟我来便是,旸藏山虽是我教圣地,但明教源于西域,总坛圣地在昆仑山的光明顶上,这中原的圣坛荒废日久,只因山路险要,其中机关重重,除首任方教主之外,再无人来过,据闻其间藏着我教秘要。”无伤道:“那钟教主他们会来么。”钟晓道:“爹爹此行目的之一便是探寻此圣地,我们趁夜赶路,或许明日便能与他们汇合。”
见朗月高挂,二人借着月光一路向西,山路虽陡峭不平,奈何二人轻功卓然,丝毫不觉山路难行,不觉走出半个时辰。透着火光,见前边已是石崖陡壁,再无去路,四周不时传来阵阵狼嗥虎啸之声,令人不寒而栗,无伤道:“晓晓,你怕么,夜深了不好认路,不如我们就在此夜宿,等天亮了再择路而行。”钟晓睨视了他一眼道:“你都不怕,我怕什么,不过就是些山魈野物罢了。”
她资质不差,自幼跟随钟光耀习武,虽内力不及无伤,但于兵刃剑器,拳掌腿脚上的功夫也略有小成。经他这一问,只觉无伤小瞧于她,竟不知为何,心头却有些不悦,就地寻着一块卵石作枕,见四面野地满是青草,倒头便睡,再不答理他,无伤微微一笑,也不知自个语意所及,她是喜是忧,倒觉她赶了许久路程,自然是累了,便在四周寻了些树枝干柴,升了一团火,又怕他受凉,索性将外衫脱了与她盖上,自个只着一件贴身里衫,席地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