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三回 金睛蟾仙(第一节)  至尊儿女情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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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间,正厅之内传来一阵宏音:“各路英雄,且慢动手,且慢动手。”那音声深沉嘹亮,与先前腹鼓传音好似同出一人,只是音色中略显仓桑,眼见厅内徐徐走出一人,白发苍苍,头戴东坡巾,一脸和颜悦色,君宝、郭襄、程英皆识得此人,乃是张桢身边老仆谷道明,当年陆家庄英雄大会,此人便已年近天命,转眼十多载,这老头已是耳顺之年,内力比之当年更为深厚,与先前腹鼓传音显然同出一人,只是此人内力即深,还会步武他人音色,先前那番传音与邱暮云夫妇并无不同,堪能以假乱真,中原群雄之中数他三人功力最强,故此听得出,一个仆从尚且如此,张桢久修混元内功,更是非同小可,此人既已现身,料想张桢定然在侧,想到此时不禁大为吃惊。

谷道明娓娓笑道:“各路英雄,大伙皆是中原武林精英,为何对一弱冠少年咄咄相逼啊?”华山派掌门戴岫烟道:“此人弑其亲父,大逆不道,妄为人子,罪大恶极,你说该不该不杀。”

谷道明缓缓行至张维山尸体一侧,矮下身来,轻轻一抚,将他圆瞪之目合上,说道:“此言差矣,他父亲将死之时,身中剧毒,生不如死,这轻年不忍见他父亲受那百般煎熬,亲手解除其父痛苦,怎么能说是罪大恶极呢?在众人心中,自古依儒教之道,君臣父子乃是天理人伦,为臣弑君,为子弑父皆为大逆不道之罪。

他话音刚落,便有人说道:“他父中毒,生为人子,自当为父解毒,奋力相救,怎可……怎可……。”那人说到此已是十分激动。谷道明道:“兄台此言差矣,敢问在场的英雄,有谁能解金蚕盅毒,即便能解,又有谁愿意出手相救此人。”群雄闻言,只觉张维山卑鄙无耻,实乃小人,当真无人能救,亦无人愿救,直盼他死了才好。

闻他又道:“如此救也不能,治也不能,眼看父亲在众目睽睽之下,形如千刀万剐般死去,身为人子其能无所作为。”群雄只觉此人说得不无道理,却又想不明白哪里不对,一时尽皆默然,无言以对。

谷道明又道:“当今天下,朝庭一统四海,百姓安居乐夜,远邦异域尽皆来贺,却有人思忆前朝,非要造反作乱,引得四方杀伐,百姓深受其苦,我武林正派理应义当其先,与魔教妖人为敌,合力灭之,解救天下苍生,还中原百姓一个太平盛世。”

他话音刚落,华山派中有人道:“朝庭有何图谋我不管,魔教姓嵇的妖人杀了我华山门下弟子,难道就这么算了,作师父的尚且不能庇护门下弟子,日后我华山岂不名头扫地。”无伤见那说话之人正是太岳三刃老二罗人杰,他门下弟子邓希松先前被嵇腾升吸干身血,太岳三刃与万重山比武中虽受了内伤,各人服了一粒华山调气密药“虚岩化气丹,调息了一阵,一时虽未全好,却也恢复了一二,此人在三人之中性子犹为急躁,眼见徒弟死于非命,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张三丰拱手上前道:“罗大侠,朝庭一向视我中原武林为眼中钉,肉中刺,嵇腾升虽出手过于狠辣,奈何事出有因,着了奸人之道,非他本意,依在下之见,大伙正当协力同心,抵御外辱为重,华山之事,明教钟教主亦是在场,日后定会还个说法。

罗人杰一向不善巧舌论辩,欲要辩驳,却又不知如何启口,一时急道:“我……,朝庭有何谍活,中原各派高手尽皆在场,怕他锤子,老子也不是哈怂,张真人,休怪在下粗鲁,希松之事,今日定要有个了帐,打蒙古蛮子,老子火里来火里去,决不含糊。”

又见掌门人戴岫烟道:“张真人,罗师弟说得不错,攘外必先安内,希松之事不了,我华山众人亦是不服,日后华山如何在江湖上立足。”老三施横素亦道:“魔教家大业大,那姓嵇的武功不俗,若今日让他走了,日后我们要到哪里去寻人,那姓嵇若是识相,自个了结算了,省了我们华山动手。”

嵇腾升闻言冷冷一笑道:“太岳三刃算是哪根葱,我嵇腾升岂能任你等摆布,有种上来试试。”三人闻言心下皆是一震,罗人杰再也按捺不住,一掌挥出,只闻得啪地一声响,挥掌间有气无力地撞上一团棉软,却闻无伤道:“罗大侠,且慢动手,你受了内伤,此番自相残杀,正中的朝庭的奸计。”罗人杰踉跄退了数步,方才站住,只觉此人掌中所含内力深厚,却又无意伤他。见他是方才那明教少年,心下恼怒,大声喝道:“师兄,还不摆阵。”戴岫烟道:“华山弟子听令,承天之时、俯地之利、弥同人和、三者不得、虽胜有殃。”话语间早有十五名华山弟子,五五一组,将三人围在核心,各各手持长剑,形如三盘剑轮,又将无伤二人团团围住,声势颇壮。

无伤从未见过这般阵势,只觉这此人武功平常,若非是想仗着人多取胜,见那轮盘剑阵左右急出,四面都是剑锋,一时竟手忙脚乱,他内力即深,虽隔开数剑来击,又怕失手伤了华山众人,眼见八方剑锋急来,灵极巧变,越来越快,不禁急道:“戴掌门,可不要逼我伤了你华山弟子。”这清风三才阵乃是太岳三刃所创独门阵法,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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