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发,他却长时伏毒不发,定有旁人与他输送内力,才将余毒压下。我只需封住其穴海、紫宫二穴,令其内气不走,伏毒便可自发,便让灵驼子收回盅毒,急出两指,点了二穴,张维山顿觉周身麻木不堪,脸色一青一白。混身颤栗不止,时而口吐白沫,若男又解了他定身穴,突见他伏地哇哇呕吐不止,不时抓痒捞胸,举止甚是猥琐不堪。
群雄只觉方才还貌壑松风之人,顷刻之间竟失了神态,尽皆大吃一惊,又见他跌跌爬至若男身前,伏地而跪,像是磕头谢罪一般颤颤说道:“我的小姑奶奶,求您大发慈悲,解了此毒罢。”群雄见状一时骇然,只道若男与他施了妖法,竟这般利害,看他如此不济,不少人心下暗自嗟叹不已。
若男大声斥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雨铃儿是不是你害死的,?你去晓风谷求医未果,因此心怀忌恨,故而杀了他最亲近的人,是不是?张维山听她说得真真实实,只觉此事她竟全然知晓,直惊得脸色刷白。见他伏于地下,发出阵阵尖厉的惨叫,声音哀冷,震人心魄,如同万剑穿心一般直捂着胸口,哀声乞怜道:“是我该死,害了灵神医的徒儿,失手……。”见他事到如今,还欲言谎,若男狠狠瞅了他一眼,这才说道:“是我将他推入山崖,我该死……。”嘴上唔唔不清,突地口吐白沫,周身颤栗不止,只怕他一时毒气攻心,到头来死无对证,若男解了他紫宫穴。
张维山倒抽了一口气,呼吸稍感顺畅,若男又道:“你如何会中此奇毒,是不是你轻薄了哪位苗寨巫女,对人家始乱终弃,因此受了报应?邱掌门夫妇是不是你害的?你觊觎掌门之位,妄图夺取衡山五神剑谱,是与不是?
张维山周身刺痛难忍,偏又神识清醒,颤颤说道:“不错,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姑娘,你若肯替老夫解了此毒,老夫甘愿从此隐退江湖,再不理会世间恩怨。”若男见此人一口一个老夫,恬不知耻,贪生怕死,却想要他亲口说出所做一切亏心事来。微微一笑道:“要解此毒并不为难,若你肯当众招出你做的一切坏事,我便与你解毒。张维山急道:“是是是,我说……我说,姑娘可不能食言。”
若男笑道:“武林中人,一言九鼎,你轻薄了哪家女子,身貌年纪如何。”张维山道:“那都是老夫年轻时做的浑事,不提也罢。”若男道:“那好,你请自便吧。”张维山连连磕头道:“我说,我说,那女子原是湘西白苗寨的巫女,虽年过四十,却是貌美绝色,还是处子之身,我一时把持不住,才……。”
群雄中不乏辈高年宿之人,均识闻金蚕盅毒,知其厉害,江湖人闻此毒,无不切齿痛恨,此毒虽利,但武林正直之士,可杀,不可辱,见他说得如此不堪,与先前铮铮之态判若两人,不禁对其心生蔑视,自替他羞愧难当,惊得面色泛红。
若男又道:“你和张桢等人暗中勾结,意欲剿灭中原武林,居心为何,张桢等人还有何图谋,快说。”张维山面色忽然一阵煞白,只觉轩儿他聪明伶俐,趁早走了,若要说出真相,恐日后朝庭再不肯相助,反对他不利,一时间口中嘘嗫,欺欺说道:“我……我……。”话到嘴边却不知如何企口,终于闭口不提。
若男道:“莫大哥,这衡山判徒,就交你们衡山派处置了。”见她转身要走,张维山奋力向前拉住她裙角道:“姑娘别走,我有话要说。”眼神中自有十分期许,若男一脚将他踹开,忿然说道:“我话快说,有屁快放,本姑娘可没耐心听你磨嘴皮。”
张维山道:“我若说了,姑娘可要替我解毒。”见若男侧转身去,张维山急道:“别别……,我说……我说……,恒山派妙悟师太之死也是因我而起,是我命人在嵇大侠食物中下毒,才令他心性大乱,致其害了妙悟师太,华山弟子邓希松也是因此事才受牵连,都是我的错,都是我该死。”话到此时,已是刺痛难挡,唔呀叫唤不止。
嵇腾升闻言,直气得咬牙切齿,我一向食素,喝血也是只喝猪、狗、牛、羊之血,即便是人血,亦是恶贯满盈之徒,这人卑鄙无耻至极,害得我身受重伤,恨不得上前一掌将他拍死,若非是少英雄,我岂不是蒙冤而死,当下便想上前,却被钟光耀横手拦住。
其余华山、恒山众人心中皆有怨气,群雄之中正直青壮之人都恨不得出手了结这武林败类,只因邱掌门夫妇尚在,此乃衡山派家事,想他夫妇二人自有公断,又欲经此人之口,闻听真相,皆被各派耆老之士所阻,群雄之中一时不少叫骂之声源源而出。
张维山受盅毒折磨,又不能运功抵御,全身痛楚有增无减,口中嘶声不止,衡山弟子中,虽不乏其亲信之人,都怕染到其身上盅毒,谁都不敢上前来救。见他用力撕扯着全身,说道:“姑娘,老夫已将该说的都说了,你饶了我……饶了我……快帮我解毒吧,我与你无怨无仇,这事与你何干啊。”若男道:“我武林中人,讲究行侠仗义,恩怨分明,象你这般,欺强凌弱,阴险狡诈,以怨报德的小人,做出许多卑鄙无耻之事,天下武林正直之士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