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其言,不少人已是怒火中烧,又见邱掌门夫妇面无表情,只道已是默认,早已有数人按捺不住,挺剑上前,合力向钟光耀刺来,见他点地一跃,形如疾电,只闻啪啪啪数声,那数人手中兵刃纷纷坠落,不及着地,脚尖早点在一把剑柄之上,跃了回去,身法甚是流畅,那数人心下一怔,再不敢上前,群雄暗暗心惊,只觉这几位都是江湖好手,竟被他一击这下,纷纷失了兵刃,此人武功果然深不可测,一时尽皆心生畏惧,不敢出击。
郭襄心道:“明教与各大派来素来井水不犯河水,怎会突然聚集齐这么多人马,其中定有隐情,又见邱掌门夫妇二人面色僵硬,想来十分可疑,当即唤过一名峨嵋弟子,命他下山探明真相,一面说道:“大伙稍安勿躁,明教与我各大派素无仇怨,或许其中别有隐情,各位且先听听邱掌门怎么说。”
众人闻言,目光齐聚,尽皆看向邱暮云夫妇,却见二人面色冷若冰霜,不发一语,张维山道:“本门内功旨在凝神静笃,存气入虚,最忌岔气分神,掌门人出关不久,身有不便,实在不宜多说,请诸位英雄体谅。”
张维山唯恐群雄看出真相,此番所言意在岔开话题,故而编造了一系谎言,未料话刚出口,又觉其中破绽百出,假邱暮云先前一番腹鼓传音,早已显出其内力精深,又怎会不苟言辞,不禁心下一凛,只怕众人识破,好在群雄闻言,皆觉各派内功修持不一,所忌非同,也是人之常情,故而并未细想,当即有人说道:“今日之事,邱掌门自然看在眼里,明教杀我武林同道,已是不争的事实,张代掌门主持大义,今日我等与明教势不两立。”
张维山闻言,这才松了口气,却见明教众人之中,青衫蝰圣身为八大护教之一,尚且能在张真人手下过得百招不败,其余三人我是决计讨不到好处,唯有灵陀子看似最弱,此人医术虽高,当年却见死不救,想到此时,心下恚意横生。说道:“诸位英雄,大伙随我同上,击杀魔教妖人,为我中原武林同道报仇雪耻。”
话间早已擒剑在手,剑锋直指灵驼子而来,众人见状,纷纷一拥而上,顿时场上一阵大乱,钟光耀等人本不欲相争,奈何群雄纷斫相至,数番出手,立时便有十数人刀剑落地,委顿于地。
一时嘲嚷喊杀之声四起,张维山突施急剑,暗中已使上催星绝尘三十式剑法,此剑山依衡山“云雾三十剑”演化而来,剑式纷繁变幻,虚实相合,灵驼子措不及防,好在他身巧灵捷,侧身一跃,却也避之不及,张维山剑锋擦肩而过,不料他招式巧转,横剑一扫,灵陀子急纵身后跃,左手衣袖已被他划过一道剑痕,鲜血直流,张维山一击得手,寸步不让。
见他剑招紧至,来势更猛,皆连躲避。郭襄见状,大喝一声“大家住手。”声音所含内力雄厚,高吭嘹亮,群雄闻言,心下皆是一怔,纷纷止住刀兵,齐刷刷朝她看来,随她目光瞅去,却见张维山与灵驼子兀自缠斗不休,他闻郭襄喝令,众人停戈,本欲收手,奈何分际之间,灵驼子抽出腰间两柄短刃,急攻来斗,一时刀光剑影,招式凭出。
原来灵陀子见他偷袭在先,兀自出招狠辣,只觉他道貌黯然,果是阴险狡毒之辈,义妹曾说此人便是杀我爱徒之凶,一时激忿填膺,即他有意相争,便要杀他为雨铃儿祭坟,不禁喝道:“张维山,还我徒弟命来。”
一时飘身跃起,使出晓风谷轻功身法,连出数招急攻,当年我身中盅针,痛不欲生,他反倒故弄玄需,拿我作耍,因而怀恨在心,见雨铃儿上山采药,暗生毒念:“他有意不让我活,我便杀了他至亲之人。”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不料被他突然提及,不禁浑身一颤,连番退避,见他轻功伶俐,身形又微,实是捕不着来处,连连挥剑格挡,左突右闪之际竟无暇回击。
郭襄道:“灵陀子神医,你二人有何恩怨,看我薄面,且先止住刀兵。”灵陀子一惊,未料此人竟识得我名,眼下张维山已处下风,若不趁此杀之,雨铃儿的仇何日得报,却又充耳不闻,手上兵刃更是使得呼风连连,愈来愈快,边斗边道:“张维山,你有种别叫帮手,我们一对一决斗。”
不料一语止息,对方竟趁他气劲不纯之际,剑招嗖嗖而出,灵驼子纵身飘开,跃过其顶,脚尖一点,不偏不倚,正中其脊背之上,他虽身形身短小,腿间力道却是不俗,竟将一身长两倍之人,踢得向前踉跄跌了数步,直显狼狈不堪,明教众人一时尽皆喝采。
张维山转过身道:“灵大夫,雨铃儿之死实与在下无关,且听我向你道明。”他先前全凭衡山剑法精妙,加之又抢占先机,一时得手,此时对方已亮出兵刃,有所妨惫,自知内力轻功均是不敌,故意编篡谎言,扰乱对手心神,方便趁隙下手,闻他又道:“灵大夫刀法精妙,张维山有意讨教一番,雨铃儿之事且听我慢慢道来。”
见对手果然有所懈怠,他右手剑招挥出,左手却暗挟毒刺,灵驼子见他剑法果然精妙,止不住要听他所言,档格之际连身退跃,二人此番相隔一丈,岂料他左手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