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损生先的师姐,张轩虽阅女无数,见着如此天生尤物,肤白如雪的女子,不禁意乱情迷,便想上前亲近一番。
冷炼霜功力不弱,虽被人击中穴道,冥冥中,内听体内菩提血唔唔鸣转之声,好似师父在暗中呼唤自己,炼霜,快醒醒。不觉双目微启,只闻得耳边一阵气息急喘之声,一对厚唇在自个脸上狂触不止,突地羞恼急道:“你干什么。”张轩被他一喝,惊栗地闪在一旁,冷疑霜见自个身子坦露,衣衫零乱不堪,急忙遮上衣物,他虽年过三旬,却从未与男子有过如此亲近之举,不禁心跳不止,面上红晕顿生。
张杵见她醒来,惊颤说道:“师伯……我见师伯生得绝美,就想……就想亲一下你的脸,决无歹意。”只觉这女子武功虽好,却心念单一,还是处子之身,我先把话与她敷衍,再趁机逃走。
冷炼霜羞红着脸道:“我真的很美吗?”她一向独来独,武功又高,哪有旁人敢近,虽生得貌美,却极少闻得赞许之词,见自个下裙齐整,想来他还未曾得手,好歹不失处子之身,又续道:“可惜,师弟他连多看我一眼也是不愿意。”
张杵大声说道:“怎么会,百损师父他一定恨自个相貌萧老,怕配不上您呢?”冷炼霜心道,他长得老吗?我怎么不觉得他老,在她心里,百损却还是多年前长白山时的模样,师弟他出山之后,一心想得混元真经,就连多碰我一下也是不能,此人意图不轨,毁我清誉,就算是师弟的徒弟,也决不能容他留在世上。
不觉唤出冰蟾,侧目看时,张杵却早已远远地逃至洞口。她纵身赶上,哪料他狡猾至极,那洞口石门还未开启三成,便被他矮身闪出,见石门快速合上,情急之下,只拉破下他一处衣角。她转念一想,此人身上已有冰蟾气息,即便逃到天涯海角,我定会将他寻着,他虽可恨至极,忆及那贴身之触,又觉奇妙非凡,不禁一抓抽入石门之上,直留下五指印迹。
稍一运气,又觉百汇穴上一阵刺痛,他为何下手这般歹毒,又为何对我这般亲昵,若非我勤练内力,又被师父种下菩提仙虫,只怕此生再也见不着师父和师弟了,想这世间人心真是捉摸不透。可惜我受伤颇重,没有数个时辰难已复原,只怕再有外人侵扰,唤出群蟾,护在四周,就地运功疗伤。
冷炼霜体内菩提血流转,菩提虫与冰蟾皆出自长白山,本是相生之物,此时有冰蟾铺助,取蟾血饮之,不过一个时辰,便已恢复如初。再过几日便是衡山武林大会之期,但想混元真经既然遗落衡山派,不如前去寻探一番,只盼师弟他不负前言,寻路出了密洞,隐在暗处行径,直往衡阳方向而去。
那衡阳分属衡州府,地处衡山南约七十里路,也是南朝繁华之地,虽不如苏杭、南阳等南朝繁都,却也是人烟稠集,花红坠地,南宋王朝偏安一隅,南下之时,长江以南财赋文士集于长沙衡州等地,一时人物之盛,比之与京,此番各门各派英雄好汉,纷沓而聚,于路上更添喧嚣嘲杂之声,只是稍有不同的是,以往各处重镇皆有元兵来往把关,此处过往皆是宋服汉裔,冷炼霜一向独往惯了,无论蒙古汉人,其与我何,只是不解为何世人都喜闹热嘲嚷,安于清静不是更好,若师弟他肯与我一道,不论热闹也好,清静也罢,我都会随他去。
又觉师父曾说,世外之人,心居险恶,不得不妨,只一路藏身匿迹,行至一处密林,远远可见大道之上一行人马踏蹄而行,为首两名女子,一人碧罗裙衫,外着白色小貂袄,一旁那人,青衫裙围,手持一根玉碧青萧,二人姿韵不凡,貌美绝伦,身后紧随是一男一女两名弟子,皆是衣着华贵的青年,后边十数名青衣女弟子,个个悬剑拉辔,昂首行来,冷炼霜只觉,为首那二人气息颇强,神定从容,内力不凡,只怕走漏形迹,悄然避开去了。
来客正是峨嵋派与桃花岛郭襄、程英及风陵、杨怀仪等一众弟子,两路人马绕道百花谷一行,赶赴衡州而来,程英一脸凝重,此去桃花岛于一灯、老顽童、媖姑等人坟前祭扫,果然寻着双妹与文章遗冢,亲眼所见伤儿所立的石碑,心下牵肠凛裂,郁结怀伤难释,郭襄一路宽慰她心,程英虽不喜纷争,奈何表妹之死于她打击甚重,杨怀仪原本还与风陵有说有笑,见师父沉闷不语,也自黯然,倒是风陵不时与他闲聊两句。
郭襄于路所见来往诸客除中原武林各派英雄,还有不少明教豪杰,识得她的,都纷纷与她抬手作礼,口称郭掌门,她只觉明教中人虽行事亦正亦邪,却素来与各大派井水不犯河水,且敢于对抗朝庭,亦称得上真英雄,无论正邪,她都来者不拒,笑脸还礼,众人自长沙赶来,行了一日路程,正值午后,离衡州城尚有三四十里地,本欲就近找一村店落脚,忽见前方不远,有一酒肆,乒乒……砰砰……乒砰乒砰,传来一阵刀剑铁击之音,那酒肆侧后,却是两名男子。
只道武林中人不免争强好胜,倘若一言不合,刀剑相向,也是常事,其中一名男子身着白衣,坦露出半边胸口,使一口镔铁雪刀。
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