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二人已被乱剑斩杀,于是点着火折,一把扯开被褥,却是两团棉布裹的幌子,全然不见了宋周二人踪迹,两人憋了一肚子火,正奈没处发去,不料半空中套下两只麻袋,四面绳索急飞而出,捆得贴身紧束,二人心下惧愕,发出一阵杀猪般的嚎叫,却又隔着厚实的麻袋,音声透不出来,只觉劲后哑门穴被一股巧力点着,有苦难言,合着一身屎臭,憋了一宿。
第二日清晨,听得房门吱喀开启,只道有人来了,二人心里即惊且喜,想要出声呼喊,奈何哑门被人点着,急得唔唔嚎呼,又隔着麻袋听无伤说道:“若男,我看他们两也吃尽了苦头,不如将他们穴道解了,好好问话。”
马孙二人听到有人说情,给住连连点头,唔唔吱声不断。“若男飞起两脚踢在麻袋上,二人痛得敖敖直叫,她道:“哥哥,他们听你说话,心里可高兴得很那,这二人如此可恶,尽做些害人勾当,可放不得。”无伤听他两人说话阴毒,满脑子坏水,想来也是,笑道:“若男,你不会让我与莫大哥扛着他两人上衡山吧。”
若男抿嘴一笑说道:“怎需你们动手,山人自有妙计。”她又嘻嘻笑道:“莫大哥,你们湖广可曾有过赶尸一说。”莫寻天道:“湘西苗疆有其传闻,我却从未见过。”若男道:“不错,我爹爹曾说苗疆之地流行一种巫术,能将死人尸体像活人一样赶着走,可好玩了。”
无伤道:“若男,你莫非是想杀了他们。”若男笑道:“杀了他们,未免也太便宜了,我要将他们当活尸赶着走。”二人闻说她要赶尸,不禁倒抽一口凉气,又听说当活尸,却不知活尸为何,小命总能保得住,不觉松了一口气。
若男用小刀在眼处开了两个小洞,见二人四颗珠子咕碌直转,又闻一阵恶臭难挡,不禁捂着鼻子,侧过一旁,两下急出,解了哑穴,她手腕一转,又迅速点了大椎、身柱二穴,二人刚能启口,又觉脊柱僵直,动弹不得,惧愕之下,大口喘着粗气,不知她接下又当如何,急得痛哭流涕,告饶说道:“少侠、奶奶,我们知道错了,就饶了我们吧。”
若男笑道:“饶了你们也好,邱掌门夫妇被你们关在何处,快说。”二人异口同声道:“掌门师伯,师娘正闭关修炼,怎么,奶奶何出此言哪。”莫寻天怒道:“师父、师娘被你们废去四肢,危在旦夕,是我亲眼所见,你们死到临头,还嘴硬是么。”二人一脸惊怵,说道:“掌门师伯好好的,怎么会被人下了毒手,是何人所为,我们原是奉了师父之命罚你,掌门师伯的事,我等一概不知。”
莫寻天急怒之下抽出宝剑,剑锋指向二人脸颊道:“你们,你们说不说,张维山有何阴谋。”二人闻言,一时面面相觑,不知从何道来,马孚同道:“师父只说让我们看好你,我等也不想害你,是张轩师兄看中了小师妹,暗中吩咐,他是师父长子,我等怎敢不从,只说三月初十武林大会一到,掌门师伯、师娘便会出关,相聚群雄,若是问起你来,就说是你自个练剑不慎,意外跌入悬崖身死。”
莫寻天嗫嚅道:“不……不对……你们还没说完。”说罢一剑扫过二人面上,痛得呃啊直嚎,孙澈定叫道:“莫师兄,我们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你就是杀了我二人,也无济于事。”若男道:“莫大哥,他们想必是真的不知情,此事关系重大,也许张维山连亲传弟子也不曾告知,为今之计,只有找到邱掌门夫妇,才可查明真相。”马孙二人憋了一夜,又受此惊吓,一时昏死过去。
迷糊间被人浇下两盆冷水,猛而转醒,初春倒寒,天候凛然,窗外寒风一吹,马孙二人被冻得瑟瑟颤抖,不停打着喷涕。若男狠狠踢了二人几脚,喝道:“还不起来赶路。”
见他两兀自不动,面如死灰,若男抽出马鞭,夹头夹脑地抽去,两人被打得嗷嗷直叫,哀号了几声,音声渐小,有气无力地说道:“姑奶奶,求您别打了,我们手脚无力,跟本站不起来。”马孙二人师出名门,在衡山二代弟子中也算姣姣者,原本内力不差,奈何被若男封了穴道,不能运功,又被屎尿了闷了一晚,冷风一吹,皆受了风寒。
无伤见二人一脸通红,额头燥热,知是患了热症,说道:“若男,这样下去会死人的,我看他二人不是我们对手,不如放了,让他两带路。”莫寻天亦道:“宋师弟言之有理,这二人虽然可恨,倘若弄死他们,日后便死无对证了。”
若男抽出配剑,一时剑花飞闪,如流影飞梭,二人看不清她招式,只闻得耳旁嗖嗖嗖,一阵清风拂过,不禁心惊胆颤,顷刻间,她已还剑入鞘,说道:“你们若还心怀不轨,就如这麻袋一般。”马孙二人只觉浑身上下并无痛楚,略微一动,手脚绑束、穴道均已自解,贴身的麻袋竟被她割成无数块一寸见方的碎屑,散落开来。诧异她剑锋过处,只削开紧贴的麻袋,半分也未伤及肉里,天下竟有这般剑术,便是掌门师伯也是不及,惊愕之下,不住向着若男等人磕头道:“姑奶奶剑术超然,我们怎敢放肆。”
二人此时穴道已解,周身舒缓,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