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剑伤,气弱血虚。”他又急续道:“事不宜迟,你快自点双穴,先替他驱了寒气再说,此事非得三日方能功成,你大可放心,三日之内,我们姐弟定会守在你二人身侧,三日后周姑娘性命周全,全看你二人造化了。”说罢喘声不止。见无伤迟虞之色,情急说道:“还不快动手,若再迟些,周姑娘性命不保。”说罢自运功存神,再不理会于他。
若男重伤之下,神识不清,模糊只觉身处凛冬,过了许久,丹田内生出一丝暖意,又感周身骨碎筋麻,痛疼难忍,炙热胸闷,心中所想的全是无伤。
无伤听她口中微微念着哥哥二字,心下大喜,见她迟迟微睁开目,心中如逢久旱甘露,急声道:“若男,你好些了吗?”听她轻声说道:“无伤哥哥,我使不上力,混身好痛,我是快要死了吗?”
无伤轻轻将脸贴住她面颊道:“不,若男,你不会死的,哥哥给你运功,东门姐姐说,再过片刻你便会好了。”若男道:“哥哥,我好困,好想睡觉。”一旁东门剑喘息说道:“掐她水沟穴,千万莫让她睡着,混元真气暂时压住了寒气,此刻她体内冰火兼济,倘若寒气反噬,只会前功尽弃。”无伤见他说话之时面色苍冷,寒气已然侵入全身,若再不施救,性命难保。东门剑性情古怪,若是中他的意,就算舍却性命来报,也在所不惜,若要杀人,如是你千言万语,也绝计不容情面。见这少年心性纯实,一口一个姐姐叫得人心酥软,此刻犹豫不决,已猜到他心所想,紧而续道:“你只管放心救她,我身子还撑得住。”又怕他分心,扯下一块衣纱,替他遮了双目。
无伤替若男疗伤,时光飞逝,记不清过了多少时日,只觉若男掌心渐暖,耳边传来轻柔娇喘之声,想必她体内寒气已然除尽。
无伤所习混元真气与天地相合,此间地处空旷,运功之时便能自行吸收天地五行之气,虽一时心力憔悴,却不显顿乏,他一把扯下眼纱,见她目光灵动,痴痴望着自己,不觉说道:“若男,你可好些了。”她微微点了点头,望向一侧,期期而道:“无伤哥哥,吴越三侠他们……都死了吗……?”无伤侧目看过,见东门剑面色青白,盘膝而坐,形若泥塑,毫无生气,在他身后,候黄二人倒于两侧,面如枯槁。
当即去探他三人鼻息,黄天荡已无气息,其余二人皆是气若游丝,命悬一线。他急忙扶起候黄二人,双掌推出,为其输入混元真气。若男栖身树下,不知其间发生了什么,只记得众人与张百二人激斗,身负重伤,自催运真气,虽觉丹田内隐含一股暖气,却提及不上,试了几次均不可,又觉背脊上疼痛难忍,混身乏力,一时心恢意懒,目视三人疗伤,只盼无伤哥哥他能救回东候二人。如此又过了一日一夜,见其面色好转,东候二人除了身中寒气,受的只是外伤,无伤催力将其寒气驱尽,已无大碍,蓦然间转醒过来,也不言语,伏在黄天荡身侧呜咽啼泣不止,直叫二弟,二哥不住。
无伤看着伤感,不觉说道:“东门姐姐,候三哥,都是我不好,不能救得黄二哥。”东门剑道:“宋少侠,二弟因救我而死,还多亏了你为我和三弟驱尽寒毒,救命之恩,自当铭刻于心,二弟之死,却是命数,怎怪得了你,只是那张桢,百损道人着实可恨,此仇非报不可。”无伤岂料,东门剑受伤颇重,本碍不过半日,候黄二人,趁无伤与若男疗伤之际,悄悄将真气输入东门体内为他续命,二人之中,黄天荡功力最弱,又受寒毒侵噬,暴毙而亡。
无伤救过若男之时,东候二人已是命在旦夕。若非他及时出手,吴越三杰已作地府游魂。此时见黄二哥人天永隔,心中颇不是滋味,又见若男看似虚乏无力,与她贴身而坐,一时迷惘,急道:“若男,多亏了东门姐姐他们,我才能将你体内寒毒驱散,你怎么也不说话。”东门剑道:“周姑娘她体内寒毒已除,性命虽无碍,奈何筋脉受损,内外皆伤,武功……只怕是废了。”说罢长叹一声。
无伤急道:“东门姐姐,你见多识广,若男的伤势,如何能救。”东门剑道:“要说周姑娘这伤,若能静心调理,一年半载之后,能恢复一二成功力亦是万幸,除非有神医灵驼子出手相助,天下再无二人可治,姐姐我也是力不从心。”
无伤道:“灵驼子,他现在何处。”东门剑道:“灵驼子,江湖人称幻身神医,此人原是明教中人,隐匿深居,不谙世事,传闻他只救过两人,一人是明教左使钟光耀,一人便是明教教主雷万钧,皆是重伤不治,经他起死回生。至于此人下落只有寻一明教之人打听,或许可知,可天下之大,想活命寻他的人多如尘土,明教的人即便知道,又岂会轻易透露。”
无伤只觉钟光耀这人姓名像在哪里听过,却见若男微微笑道:“钟光耀不就是前些日子赠马的怪人么。”无伤喜道:“对对对,我差点忘了,他还留下一枚令牌。”说着从怀里摸出一片硬块,似玉非玉,四周缊逸星光,中间一束流光似的濯火图案。东门剑诧异道:“圣火令,你怎会有此明教圣物。”无伤将前日之事与他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