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不觉问道:“师妹,你跟宋师弟……你们……认识。”若男笑道:“你说无伤哥哥,他是我相公。”杨怀仪闻言,心下一惊,嗫嚅而道:“师……妹,你……哄我吧,你们不过十五六岁,怎么……。”若男道:“怎么,十五六岁便不能成婚吗?”杨怀仪只觉奇怪,心底五味杂陈,手中桨儿缓迟,不知说啥。
若男见他沉默不语,无伤哥哥就在眼前,掇过船桨,只划了两下,便又使轻功踏水而去。杨怀仪郁郁寡欢,自忖道:“我这是怎么了,不过刚见人家一面,宋师弟与她师门一路,日日相见,即使成了亲也是情理之中。”见她飘逸岸上,与宋无伤紧紧相拥,心底却不是滋味。
无伤只盼着与她相见,如今心如蜜淌,竟忘了眼旁姑姑众人,一时说道:“若男,你快见过我程姑姑,还有郭姑姑。”见一旁一白一青站着两名女子,姿貌卓绝,各有千秋,身后还有两名美貌女弟子持剑而立。心想,这二人便是程陆两位姑姑了,果是绝代佳人,气韵非凡,一点儿都不显老。却又不识得哪位是哪位,只笑道:“小女子周若男,见过程姑姑,郭姑姑。”
那白衣女子微微一笑,说道:“老顽童的女儿,果然轻功了得,真的不错,伤儿,这是你的造化。”无伤道:“若男,这便是郭姑姑。”又见一旁青衣女子面色微冷,轻声说道:“伤儿,既然周姑娘来了,我们先回岛再说。”此时杨怀仪也走上岸道:“怀仪见过师父,郭掌门。”程英道:“怀仪,昨日岛上来了贵客,你独自出岛也不跟师父说道。”见他有些闷闷不乐,程英又道:“好了,你先回去,吩咐哑伯备饭吧。”无伤见程英冷言少语,全不似之前与她见面一般温热感怀,心下只觉奇怪,说道:“程姑姑,若男他……。”话未说完却被程英打断道:“好了,我们回去再说。”若男见着无伤,心下喜悦,只道这位程姑姑性情寂冷,又见岛上繁花簇锦,和百花谷一般,不觉畅然怡悦,遂与他结手而行,跟着众人徐徐去了。
二人边走边聊,无伤只恨自己一时糊涂,被百损老贼骗了,那下了若男。见他神情懊恼,若男只觉,换作是我,见着自个至亲之人,也定会去赶。
无伤闻说她被冷炼霜所救,只觉这女子虽害死了许多人,又逼死杨师兄爹娘,却非大奸大恶之人。众人行至试剑亭,程英道:“周姑娘,你暂且在此稍候,我们和无伤有话要讲。”
若男不愿与他分开,被无伤劝下,心中无奈,众人去后,虽见四周红花绿柳,桌间瓜果茶水无不周备,却无丁点儿闲情雅致,早听爹爹说过桃花岛上遍布奇门五行,若无人引领,定然寻不着路。
可她偏不信邪,倒想听听这程姑姑跟无伤哥哥到底说些啥。信步出了亭,沿那曲折蜿蜒之路盘环而行,也不知是否通畅,他在百花谷走惯了这盘旋往复之路,为防外人擅入,爹爹也曾布置些障法、岔口,只是这桃花岛内岔口众多,行不过三五步,若非无路可走,便是机关触口,一不小心动了哪株花树,虽不至伤人,道路却又全盘打乱,如此走了一阵,又回到试剑亭来。
心想:“这些迷阵,不过是些障眼之法,有时看似无路,实则有路,我只需运功感知哥哥混元之气而行,定可寻得着他,只是气运上来,被旁人发现却又不好了,若施展轻功踏树而行,郭程二人功力深厚,定会被她察觉,那也不便。心下颇为着急,正踌躇满怀,犹豫不决之时,忽见一人缓缓行来,轻轻声说道:“周师妹……。”若男见那人正是杨怀仪,即便笑道:“杨师兄,你来得正好,你师父引着无伤哥哥他们去了哪里,你快带我去。”见他一脸无奈说道:“可是师父吩咐,不许旁人进入。”若男道:“杨师兄,你不是要谢我救命之恩吗?你若带我去,便算你谢过了。”“可是……”见他吞吞吐吐,若男急道:“可是什么……,我的好师兄,我不进屋,只在外边不让你师父看见,这样谁也不知我们去过。”杨怀仪执拗她不过,只觉师父一向待人宽厚,倘若不被察觉,那便好了。
二人行至一处木阁楼下,她沉下内力,悄无声息伏在窗外,闻得阁房内程英说道:“伤儿,你陆姑姑生前和郭姑姑早已许下婚约,想将你和风陵结为夫妇,你可好了,怎倒先和旁边人结了亲。”
若男心下一惊,胸口掠过一丝冰凉,只觉:“怎么……无伤哥哥他……原已有过婚约,怎么我却从未听他提起。”屋内郭襄道:“师叔,伤儿他还年幼,我观那位周姑娘,武功不俗,看她轻功身法,若说是周老前辈的女儿,我倒也信。
她又笑道:“老顽童那人一向古怪,临走之时,把女儿许给伤儿倒也说得过去,若他与周姑娘真心相好,不也是一桩美事。”程英道:“襄儿,我那表妹,一生凄苦,被人害至惨死,我身为姐姐,却连她尸首也不曾见着,周伯通与媖姑两位前辈,年岁近百,怎么会有女儿,我只是担心,只怕又是张桢等人的耍的什么诡计,襄儿,事虽如此,师叔倒是有个不情之愿,我看伤儿也喜欢风凌,不如成就两家秦晋之约,不知你意下如何。”若男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