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回 挠情惊变(第一节)  至尊儿女情首页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的军汉。颜志祥笑道:“怎么,点心蹬还没吃够,又来讨老爷打来了。”,见那军汉冷冷笑道:“你死到临头了,还嘴硬。”突见人群中迎出一人,身形高大,步伐稳健,颜志祥心下一凛,见那军汉道:“这位便是江湖人称“捣地罗刹”闵殷海,闵师父,你等快快束手就擒吧。“若男见他尖面环眼,一对剑眉横生,前额高高凸起,手持一杆铁判官笔,长得十分怪异,不觉笑道:“我还道是什么前辈高人,哼哼,捣地罗刹,我看倒像是钻地的小鬼,小鬼做不成判官,就偷了他的兵刃装样子,也不怕别人耻笑。”

那闵殷海听他所言,气得一脸铁青,自出道以来,还未曾受过这般折辱,当即喝道:“我念你一黄毛小丫头,毛还未长齐,本想一掌将你拍死,倒让人说我欺负小辈,也罢,就让你先出招,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放马过来吧。”

若男见他话语间内力不俗,暗中思忖:“这群军兵倚仗此人,我一出手便要使出全出,将他打倒,以断了他们念想。”颜志祥见她看似柔弱不堪,护在她身前道:“小姑娘,你退后,这人交给我来应付。”

若男不及答话,他却早已抢上前去,右掌运气,向闵殷海头面拍下,见他嘴角微微一憋,闪身躲过,颜志祥一掌扑空,反身又是一掌“惊涛拍岸。闵殷海身法奇快,矮身避过,顺势笔柄往他腋下一扣,胸口已受了一招,好在颜志祥内力颇深,微微一退定住脚跟,双掌齐出,见他身形如影,背握着手,鬼魅般左右闪过,章法丝毫不乱。颜志祥招招落空,兀自无法近身,心下大为关火,他急中生智,一掌虚晃拍出,随之折手急变,一招“横扫千军”迎风而去,二人相距不过两尺,此招一出,闵殷海避无可避,不知何时,他那杆铁笔已悄然移入左手,持笔一档,一时只闻得嗡嗡声响,他右掌疾如闪电般击出,正中肩头。颜志祥只觉一阵寒气袭来,一时手足无措,臂上僵硬,动弹不得,若男见势不妙,急忙施展轻功将他救回,闵殷海见她身形疾如闪雷,心头一愣,这边无伤双拳已至,数年来他混元内力更为精纯,此番左右手互博合着波心拳使出,却见拳风呼啸,招招力道雄浑,闵殷海免强避开数招,只感力不从心,一时却无还手之隙。

颜志祥暗生惊喜,伤儿武功竟这般强了。见无伤拳如星点,闵殷海连连退却,眼看避无可避,他只道这小娃娃不足为虑,甫间挥动铁笔一挡,正好与他拳拳相对,顿感骨碎筋麻,手臂似要断掉,受他内力波及,不觉脚下一溜,踉跄跌倒在地,闵殷海心下大怒,他自幼横行江湖,称雄霸道,杀人无数,还未曾受过如此重创,一时忍着剧痛,双足点地,失心疯似的撞向无伤,无伤侧身闪过,怎耐他腕间疼痛难忍,又因用力过猛,猛地失足扑倒在地,直跌了个狗儿吃屎,满面泥尘,狼狈不堪。

若男止不住笑道:“哈哈捣地罗刹真的变倒地小鬼了,还跟我们磕头哩。”闵殷海失了脸面,激愤填膺,却又无可奈何,气得手足锤地,咬牙切齿。被那一队蒙古兵惶惶掺扶着去了。

众人见他方才还盛气凌人,不可一世,不过打了十几招,便灰头土脸地跑了,心下暗生好笑,无伤见颜师父所受内伤像是百损道人的阴寒掌力,只觉奇怪,好在那姓闵的功力尚浅,寒气并未扩散,当即与他运功,不过一盏茶时便已驱尽他体内寒气。又见天色近暗,四人寻至先前那家客栈,牵了马,不及停留,连夜飞驰出了城去。

无伤那两匹马虽是神秘人钟光燿所赠的良驹,怎奈他一行四人,一路疾行,走了三四十里地,那马吃重不起,徐徐地再不肯走了,无奈之下只能牵马步行,从师父口中得知,随行的女子,便是当年与他在五马坡下救出的缪三娘,二人就元兵屠村之时,幸而逃过一劫,缪三娘目睹亲眷乡里惨死,历尽刻骨之痛,心已冷至极处,一路寡言少语,与她打招呼,只轻轻地道声好,和她说话,却也笑而不答。

四人行至一处古道荒野,时值夜深人静,透着火把光亮,隐隐可见荒野中一处古庙,四周满是碎瓦断垣,破败不堪,众人把马拴了,进至庙中,左右珠网密结,地面满是枯草,中间一团漆黑,像是行路客人留下的火屑,庙堂上塑着关公神像,金漆已自退落。四人在关二爷身前拜了三拜。缪三娘打开行囊,里间只两套打满扑丁的换洗衣裳,一串铜板,却不见钱袋包裹,她从衣衫里间取出纸包的干粮,却只是两片薄薄的馕饼,递与无伤、若男一人一片。无伤见他们囊中羞涩,心下倍感凄凉,只盼与他二人同回桃花岛,妥善安顿。

缪三娘升了一团火,众人围坐在侧,若男只觉白日那人来历不明,心下好奇,止不住问道:“颜师父,您走南闯北,见识一定不少,那个捣地罗刹是什么来头,怎么和蒙古人混在一起。”

颜志祥拿出马皮酒袋,略略饮了一口,叹道:“只可惜江湖上的高人前辈大都隐匿藏踪,不然怎轮这上这些小鬼翻天捣地,这个闵殷海本是河北一带的悍匪,手下喽啰众多,不知为何却被百损道人收作徒弟,招安归附了元庭,他还有个哥哥,


加入书签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