瀴溟寒毒”,因你吸了那妖女之血,想必正是解毒的良药,你因祸得福,想发也已是百毒不侵了!”说及于此,不觉笑出声来。
无伤不解道:“先前颜师父说过,他也不知这是何毒,我想若能查清毒源,便能找到解毒之法,姑姑你一定知道。”
二人满脸疑惑,望向无双,她缓缓说道:“当年李莫愁收集天下奇毒,编注《五毒秘传》,书中略有记载,此毒名为“瀴溟寒毒”,源自幽冥神教,取自长白山天池极寒毒虫,冰蚕、雪蛤、菩提虫之毒凝炼而成,无色无味,害人无数。只是这制毒之法极为繁复。百年前便已绝迹,幽冥神教此番重现江湖,不知又要害死多少人。至于解毒之法,据我所知,此毒无药可解。
文璋急问道:“陆姐姐,如此说来,这江水之毒也无法解了。”
无双寻思道:“这个也不是毫无办法,若说解药,就是那炼毒人之鲜血,适才无伤吸了冷炼霜的血,体内也有抗毒之素,只是伤儿体内剧毒刚解,元气未复。”
无双看了看杨怀仪,见他神情恍惚,想必他因爹娘惨死,痛心疾首。遂按了按他眉心攒竹,掌心劳宫二穴。轻声说道:“杨怀仪,人死不能复生,你爹娘中了“瀴溟寒毒”,若不就地焚掉,只怕毒源流出,会有更多人因此丧命。“
杨怀仪缓缓回过神来,口中喃喃说道:“陆庄主,怀仪心乱如麻,家中之事,但凭庄主做主。”
无伤急道:“姑姑,杨庄主夫妇也许并未中毒,颜师父说那女人有两套邪功,什么指,什么爪的,我们在缪家村时,先生与那女子打斗,中了寒气,被我运功逼出来,便好了。”
杨怀仪闻无伤此言,激切说道:“少庄主,你此言当真,若能让爹娘尸骨入土为安,怀仪感激不尽。”
众人进到书房,果见杨元恒夫妇虽已身亡,只是面色苍白,并无中毒迹象,杨怀仪膝下一软,扑佟一声,跪在二人身前,痛哭不已。
见此情景,无双等人心中倍感戚凉,想杨令公一门忠烈,杨元恒夫妇竟落得如此……,不由得眼圈一红。
冷炼霜步履蹒跚,行至一处荒郊旷野,正值夜深,万籁俱寂。她被无双弹指神通伤及手腕“内关”要穴,一时无法运功,爪间菩提虫惯以熵毒滋养,如今双手渐生溃烂,剧痛犹如万箭穿心,心下思忆师父临别所嘱:“炼霜,此虫兼具阴阳无极体性,能集万毒,遇善则善,遇恶则流。
我若再找不到活人祭虫,只怕这双手便要从此废掉,师父,炼霜只怕要辜负您老人家的一片苦心了。”想到此时,心神恍惚,不觉脚步履沉沉,倒卧于地。半夜寅时醒来,自运功冲穴,怎奈弹指神通力道波及筋脉,虽一时冲破穴道,伤势难已复原,正烦恼间,忽见前方山坡下隐隐似有火光。
掠步近前一望,见连篷一片,像有四五千人营帐,每帐房前左右两名元兵伫立,又见一侍女缓缓走向中央大帐。冷炼霜心下喜道:“若能劫得一男一女祭虫,何愁我这伤势无法复原。遂潜入营中,挑了一名精壮男兵,并那侍女两人,点了穴道掳走,沿路悄无声息,无人察晓。
山脚背阴抱阳之地,一幽暗崖隙,潮湿狭窄,只容得下两人并身而立,一男一女背坐于地,两人心下骇然,怎奈无法启口,神色惊悚,极俱哀怜。
冷炼霜冷冷道:“你二人运气不好,被我碰上,若非我掌上菩提虫需吸食男**阳二气炼毒,你们也不会死。说罢十指爪影齐出,如探泥般直入二人脸颊,不过一盏茶时,便只剩下紫黑两具尸首。
冷炼霜炼虫已毕,只觉掌间疼痛渐止,气息顺畅,已然好了大半,忽然间,崖隙依稀现出一人,她眉心一蹙,骤而说道:“什么人。”
那人音声远远传来:“师姐,是我,我是白霜。”
闻此人声,她惊呼道:“师弟……,真的是你吗?”
那人于阴暗中缓缓现出脸来,隐隐可见银须褶皱,耄耋苍老。她心下一凛,音声惊郁:“师弟,你的脸怎么又变得这般……。”
百损道人说道:“师姐,你近来可好,师父他可好。”
冷炼霜欣然说道:“师弟,能找到你便好了,师父让你跟我回去,我想他一定有办法治好你的脸。”
百损道:“师姐,师父他性情古怪,喜怒无常,我若回去,定被他废掉一身武功。”
冷炼霜急道:“不会的,你回去跟师父道个歉,师姐定会为你求情,求师父宽宥。”
百损缓缓说道:“师姐,当年我偷炼师父的《极炙大法》,若非你求他,现在早已是废人一个,你若寻不着我,师父定会拿你是问,何况师姐你修炼的“魔冥蚀魂爪”我教早已禁令。不如我们一道,从此不再回长白山去。
冷炼霜寻思道:“魔冥蚀魂爪”……,菩提虫是师父给我种下的,若非修炼此功,菩提虫之毒无解。师父他不会怪我的,师弟,我们从小蒙师父收养,一起长大,你若有心,便跟师姐回去,师父宽宏大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