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至那火光之处,见男男女女围了百十号人,中间一副棺木,两旁香蜡纸幅、草龙、铭旗一应俱全。一女子白绢粗麻,止不住吟吟抽噎。
见此情此景,无伤走上前去,向那棺内之人恭恭敬敬拜了三拜。那人群中俨然伫立一人,见无伤非本村之人,又似曾相识,只待那送葬的队伍一走,走近细细一看,即惊且喜,朗声道:“啊呀!这不是陆家庄少庄主吗,怎地如此落泊。”
无伤见那人三十多岁,身形高大俊郎,却未曾见过,不觉吃了一惊,诧异说道:“这位大叔怎么认识我,我正是陆家庄宋无伤。”
文璋心下不解,说道:“伤儿,原来你们认识。”
那人呵呵笑道:“少庄主虽不识得在下,我却识得你,去年陆家庄英雄大宴,少庄主伸手不凡,胜了混元手张桢之女,那可是天下皆知呀!在下姓颜名志祥,十多年前便闻得陆庄主英名。颜志祥又看了看文璋说道:“敢问这位兄台尊姓大名。”
无伤道:“这位先生是无伤的老师,姓文。”文璋此时亦笑道:“在下姓文,单名一个璋字。”
颜志祥吃惊道:“原来先生便是信国文公尊弟,小弟早有所闻,今日一见,深感荣幸。少庄主,文先生,前面不远便是我家,二位若不嫌弃,先到家中,饮一碗浊酒,驱驱寒气,我们畅谈一番如何。
文璋笑道:“颜兄客气了,在下亦闻兄台行侠仗义,今日一见果然豪情满怀,我与伤儿却之不恭,颜兄还恕我等叨扰。”颜志祥笑道:“好说,好说!”
二人随他进到家中,见屋内墙饰满是熊皮鹿角,宽敞简洁,颜志祥大喜,吩咐家中内子摆下野味、鱼脯、菜蔬,四碗八碟,又于两人桌前各自烫了一壶好酒。众人大感兴味,颜志祥笑道:“一年未见,少庄主长高了不少,男儿大丈夫岂可不会饮酒,来,我先敬二位一碗,说着一饮而尽。
文璋道:“伤儿,颜大侠说得对,你也不必客气,这酒,能饮便饮些罢。”三人相顾一笑,无伤兴致勃勃,也跟着喝了。
文璋道:“颜大侠,我和伤儿一到此村,便闻此地江水染毒之事,不知是何故。”
颜志祥叹道:“此事在下也深感困惑,我行走江湖数十年,对江湖上的奇毒也略知一二,可这江中之毒无色无味,细看下与通常河水无异,若人饮了,一时并无不适,约过半个时辰,毒性流转经筋,中毒之人只觉全身燥热,抽搐不断,终致经筋受损而亡。”
文璋不解道:“什么剧毒,如此利害,竟能污染一江之水,莫非此地有鬼怪作祟。“
颜志祥微微一笑说道:“在下一生习武,却不信鬼神,若是果真有鬼来,便让它尝尝我的海沙掌,虽多年未试,却还灵验。近日闻得江湖上传言,魔冥姹女冷炼霜现迹于世,想这毒水,便与此有关。
无伤疑惑道:“颜大叔,这魔冥姹女是什么人,我从未听姑姑提过此人,她既然是个女子,怎么会与毒水有关。”无伤心中,但凡女人皆是柔美可亲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