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一阵剧痛,猛然跌出数丈,神识一闪,便已无知晓,晕身过去。
张桢嗖然划过身来,将她抱在怀中,惊声呼道:“玉儿……,”当即运功,掌抵神堂穴上,有感女儿气若游丝,任督二脉已自紊乱。他恍然若失,探到她丹田之中还有一丝热气,才稍心安。
无伤适才那击,虽力道雄劲,好在不曾伤及她要穴,虽受了些许内伤,张玉内功不弱,一时气结于膺,张桢于他神堂穴中缓缓输入混元真气,与她丹田内两股热力搓合,稍作调息,已打通任脉。
见女儿缓缓睁开眼,说道:“爹爹,对不起。”
张桢柔声道:“玉儿,别说话,你气血虚弱,还需要静养。”
无双见他父女情深,心生侧隐,道:“张桢,我这里后院客房内,所需药材皆有,可供你父女疗伤之用。”
张桢无意停留,他自持内力深厚,有办法替女儿疗伤,只道了声:“告辞”。抱起张玉转身便走,琼姿意欲挽留,见朝中来人如风一般随他而去,心下百感交集,不知是喜是忧。
陆家庄内,但闻群雄击掌之声渐响,有人高声道了数声“好”字。众人群声恸喝,当即数百人围着无伤,都道他胜了张桢之女,为中原武林争了颜面,有人问及:“他内功精湛,修的是什么功法。”无伤只道是姑姑教着练的,又问他跟谁学的招式,亦说是跟姑姑学的。群雄尽皆欢呼,又对无双赞颂不绝。
无双乘着夜色,吩咐琼姿摆下筵席,先上了四碗八碟,庄内大厨又添了热菜。一时觥筹交错,热闹非凡。
群雄皆来道贺,郭襄性情向来豪爽,不觉多饮了几杯,借着酒性问道:“姊姊,伤儿人品武功都好,当年李莫愁血洗你们陆家庄,你又未曾婚嫁,真如琼姿所言,伤儿他爹爹真是你远房表哥?”
无双微微一笑,欲言又止,酒过三巡,才起身,携她走向后院,说道:“襄儿,此事说来话长,当年你爹爹力守襄阳,破城后,城内百姓惨招屠戮,无一生还,但蒙古人万万没有想到,伤儿便是这危城遗孤。”
无双又将伤儿身世,全真教祁志诚托孤,终南山一战,如何找到混元始经,尽数道来。
郭襄闻言,不由叹道:“原来是大宋遗孤,当年爹爹常跟我提起他七位恩师,与丘道长许下一诺之言,远赴大漠,教他成材。想我武林中人,仗义行仁、扶危济困为本。伤儿年少有为,能有此番成就,真是难为姐姐了。
无双笑道:“有什么难为的,伤儿这孩子和我一样,都是无父无母,我一见他就喜欢得紧,还多亏了全真教那帮道士,行侠仗义,救人于水火。
郭襄道:“祁道长,我曾听君宝谈及过他,据说此人道法高深,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
无双追问道:“妹妹可知君宝现在何处。”郭襄道:“张道兄一向云游不定,上次见面还是三个月之前,他与我说,要上武当山修行了道。一别之后,再不未曾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