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到意脉随行,能到此定力,只有婴儿可为,寻常之人却是万里不能挑一,小道虽知其理,亦无法参透其详。
君宝不解道:“祁道兄,先天功的经文从何而来,重阳祖师又是如何知晓的呢?”
祁志诚道:“先天功历来只是口口相传,并无实载,以愚兄对道藏的所知,《先天功》和后来的《九阴真经》均是出自一部经文《混元始经》,相传为伏羲所著,而那部经书早已失传。先师和黄裳均是熟读道藏,才了解其中奥义。”
陆无双道:“那张桢和《先天功》有何关系?”
祁志诚道:“当年天下除了重阳祖师,另有一人也悟到了《混元始经》中的武学修为,便是张桢的祖上张柔。此人官至朝庭判行工部事,后又封蔡国公,五十多岁才有了张桢,这张桢悟性极高,即便如此,在其父死前也只领悟了一小部份,而世间至高武学只有《九阴真经》尚有记载。这张桢千方百计想得到《九阴真经》,想必正是此故。他随即指着石壁上几排密密麻麻的文字说道:”此壁上刻的便是当年重阳祖师破解《玉女心经》的九阴真经要旨。
君宝心想:“这《九阴真经》即是全真教的密要,我一个外人却是不便窥视。”倒是无双仔细浏览了一遍,他习练上乘武功三十余年,其中所述只有闭气大法和解穴之术较为明了,其余内功法门一时虽无暇尽数参透,却也了悟尽了八九分,心下想道:“看来这《九阴真经》也不过如此,回去再细数参悟一番,便可全解了。”倒也不甚在意。
祁志诚道:“当年先师只刻下这小段九阴真经,小道也是无意中发现,《九阴真经》的全文,据说被郭大侠和黄帮主收录,不久前襄阳一战,两位前辈以身殉国,《九阴真经》随之下落不明,无思古今恨,俯仰昔人非,但愿这经文从此匿迹江湖,不再有世人为之纷争不已。”
他长叹一声又道:“陆前辈,您是古墓派传人,这古墓禁地,小道本不该擅入,这真经残本刻在古墓,只怕再被外人所视,您即已看过,不如毁掉这经文。”
无双心想:“古墓虽说是我派故地,杨大哥行踪不明,如今物是人非,别说这经文,即便留着这古墓又有何用。”一时说道:“还用得着你说。”随即运功一挥,掌力拍出,地动山摇,打得那石壁碎石簌落,细看下,墙上残笔印迹已然辨识不清了。
祁志诚未曾想她如此动静,一时心生不妙,对君宝说道:“张道兄,张桢先天功了得,你们如何能避开而丝毫不为所察。”
君宝拿出一叶迷迭香草,笑道:“全靠这草叶。”
祁志诚拿过细看,他眉间紧蹙说道:“这迷迭香草虽能掩盖普通人气息,但二位内力深厚,张桢的混元内力更是集天地五行之气练成,只怕十有八九是瞒不住他。此地不宜久留,说着指着石床旁的木箱道:“志仙、道一,快将无伤放入木箱带出水道。”无双见那箱子有三尺来宽,即便是大人亦足以容身得下。见志仙来抱他,一时不舍说道:“我要和无伤一起。”
祁志诚道:“陆前辈,这箱子虽大,却只容得一人呼吸。”
无双道:“那我来带他。”众人见他执意不肯舍下无伤,均想:“有她亲自护送出水道那也再好不过了。”
无双亲切地抚了抚孩子小脸,依依不舍地盖上箱盖,众人运功闭气潜游入水,直沿水道而下,见亮光探出水面,那池岸边早有一群人聚集在侧,为首一人正是张桢,在他身后还有谷道明、史弘范及十数名贴身侍卫,却不见先前蒙古军士那番浩大排场。
众人未曾想到,这冤家对头来得如此之快,心下怵然。祁志诚恍然大悟:“刚才他那番离去只是掩人耳目,借此钓鱼出水,一时心中追悔莫及。”
张桢捻着胡须笑道:“没想到,堂堂全真掌教也会做这盗坟探墓之事。”
陆无双生怕无伤透不过气,一探出水,便开箱将他抱出,见他睡得安然,才即心安,听张桢此言,纵身跃出水面,脚尖顺势一点,一时惊涛拍岸,涌出一排浪潮,将那几十斤重的木箱踢向张桢,说道:“堂堂朝庭御使,未经查实,出言便血口喷人,难免有失风度。”
张桢听她抢白,未及说话,见那木箱来得呼呼风生,当即掌弓一推,箱子好似着风一般定在半空,他手指微微一挑,并末触及箱体,端端将那箱盖开启,四平八稳地落于地面,箱中却是空无一物。
张桢道:“好利嘴,好功夫,想必阁下便是人称玉面银狐陆无双,陆庄主吧?”
无双心想:“自个十几年来,未在江湖上走动,怎会有这么个绰号。”她却不知,其时在陆家庄大张旗鼓地相貌,江湖上早已传开,因她以玉石面具示人,又使一柄银狐剑,便得了这个绰号,这张桢耳目众多,当是知道。她冷冷笑道:“呵呵,名字还算起得不错,我便是陆无双,阁下有何指教。”
张桢道:“在下张桢,久仰陆庄主风采,末得拜会,今日有幸见得,实属有缘,只是在下有一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