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和梦夫人将周青拉了起来,看到梦老爷尽释前嫌,心中自是很开心。
倒是秋霜,不咸不淡的说了句:“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还没怎么着,就已经成了外人。”
梦老爷作揖叩谢了来看热闹,顺带主持公道的亲戚长辈。
众人散去,周青被初夏带到她的闺房包扎伤口。
冬儿端来一盆温水,将毛巾湿透拧干后递给初夏。
“姐,快给姐夫擦擦吧,你看姐夫流了那么多血。”冬儿小小年纪,便是一个有爱心的暖男。
周青摸着冬儿的头,小声说道:“不碍事的,冬儿不要担心。”
初夏满脸都是伤心的泪水,拿着毛巾轻轻擦拭着周青额头上的血迹。
冬儿站在一旁,帮着初夏清洗毛巾,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秋霜趴在门口,静静偷听着屋内的说话声。
初夏拿着毛巾擦拭完血迹,惊讶的看着周青,好像发现什么似的。
冬儿也有些吃惊,张大嘴巴、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姐夫,你,你。。”
“夫君,这是怎么回事儿?”
周青心里明白,他们肯定是看到流了这么多血,却没有看到额头上的伤口。
周青可是狠狠的朝柱子上撞的,即便没撞死,那也不会连伤口都没有吧?
看着盆子里紫红色的血水,俩人有些疑惑起来。
没有伤口哪里来的血,这怎么也解释不通啊,难道伤了其它地方。
初夏疑惑的在周青身上找起了伤口,可仔仔细细检查一番,却发现周青身上没有任何伤口,他哪里像个受伤的人?
“夫人,别找了,为夫根本就没有受伤,更没有流血。”
这句话不但让初夏和冬儿听了进去,更让在门口磕着瓜子,偷听的秋霜听见了耳朵里。
听到这句话,秋霜将耳朵贴在了门上,瓜子皮被她顺手扔在了地上。
“夫君,你快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儿?”初夏好奇的问着。
冬儿眨巴着眼睛,忙接初夏的话问道:“是啊,姐夫,你快讲讲,让冬儿也增加一些见识。”
周青看了一眼面前的两姐弟,心想着有什么可好奇的,不就是从孙老伯那里带来的一包鸡血,准备让初夏补身子用的。
这孙老伯平时很是大方,但是对于杀生的事情,却变得很小气。
周青那日去给初夏买果品,顺便买了些吃的给孙老伯带去。
出门的时候看到了孙老伯喂养的乌鸡,想着上次初夏受伤便是服用的乌鸡血。
如今初夏身子有些羸弱,正好跟孙老伯讨一只,却被他拒绝了。
用他的话来讲,只要不涉及人命关天,一命换一命的地步,他这些乌鸡就不会让人去残害。
不过念在周青爱妻心切,便放了些鸡血给他带走,虽然只给了周青荔枝大小的一包鸡血,却也可以有大补的功效。
毕竟人家孙老伯养的乌鸡,都是吃草药长大的,身上流的血具备了所食草药之功效。
还好那日在门口遇到周伟,这才忘了拿出来给初夏,以至于今天在老丈人家里,用鸡血化解了一场危机。
看来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定数。有许多事情,都是安排好的,就像今日此事一般。
这梦老爷经此一事,恐怕是彻底吐出了心中的戾气,往后周青或许还会接受几个小的考验,但是大致上已经可以说的过去,他已经成为了梦家承认的女婿。
毕竟两年多过去了,生米也早已煮成了熟饭,况且周青又逢场做了这么一出精彩的戏,梦老爷还有什么道理为难于他。
周青讲完后陷入了沉思,冬儿则夸奖着他的精明,好像小冬儿学到什么新技能似得。
初夏越来越看不懂眼前的周青,他这聪明也太不寻常了,竟然连岳父都耍的团团转。
收了大家那么多担心和泪水,周青却跟没事儿人一样说笑着。
“夫君,你这都跟谁学的?”初夏有些好奇的问道,她要听听是谁在给周青出谋划策。
惊讶之余,还不忘刨根问底,一探究竟。
周青嘿嘿一笑:“自学成才,无师自通。”
秋霜像是抓了把柄一样,悄悄的迈着小碎步走了过去。朝着前厅走去,梦老爷还在招呼着周文喝茶。
不管两家有多大矛盾,周青撞柱之后,自然也就化解了。
大唐礼仪之邦,书香门第对于礼节更为注重。
周文作为领队来的周府人,自然要给予最高的礼遇。
宿怨化解之后,他便和梦老爷在前厅喝着茶水,有一句没一句的客套着闲聊。
聊天这种事情周文很在行,给他一杯茶水,他能从早聊到晚上。
而且幽默风趣,也是周文最大的特点。虽说看上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