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不得不拜。你虽行了本门拜师之礼,可对我畏则有之,敬却未必。现下我重新问你,是不是真心拜本座为师?”
木从心随易莹上得三楼来,料想她是要跟自己谈论传武之事,他走马观花地读了一些履水阁中的字句,已知易莹虽身为白莲教教主,但武艺却非白莲教一路,已改了不向易莹学武的心思。孰料这一问甚是诛心,大大地出乎自己意料之外,不由得脑子“嗡”地一响,想到易莹的古怪脾气,慌忙答道:“师尊此言,徒儿万难领会,假如徒儿侍奉师尊有失礼之处,请师尊责罚便是。徒儿行拜师礼时,跪地九叩,男儿膝下有黄金,徒儿若非真心,岂能草草跪拜,请师尊放心。”
易莹道:“好孩子,师尊信得及你。我曾真心地对一个人,那人却与我敷衍,那滋味可没意思得紧了。我所以有此一问,是因夫妇也好、母子也好,师徒也好,都要讲缘法,若是强求,非但无趣,抑且无用。师尊命苦,夫妇、母子都无缘法,现下要收弟子,当然要收个真心拜我为师的。”
木从心道:“徒儿斗胆,想请教师尊一个问题。”
易莹道:“你说。”
木从心道:“师尊既知此理,前几日何故要强收弟子为徒?”
易莹道:“你果然是斗胆。为师纵横一生,未尝一败,多少人给我跪下磕上几百个头,为师未见得会收他们,可你不愿拜我,我却偏偏要收你,除了爱才,更多地是恼你不识相。谁跟我作对,我便跟他作对到底。”
木从心不禁啧了啧舌头,道:“若弟子执意不肯拜您为师呢?”
易莹道:“好小子,这个问题比刚才那个更加斗胆。如果那样,为师也不知该如何料理你,多半会将你毙了,省得看着烦心。”
木从心陪笑道:“师尊,那样您岂非败了?”
易莹白了木从心一眼,道:“哼哼,败就败了,那又怎样,我开心呀。”
木从心一怔,道:“师尊拿得起,放得下,徒儿敬佩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