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眼窝深陷，脸色死灰，气若游丝，几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正围着她检查。

柳小亮问道：“老人家什么时候病的？”

方永志叹道：“就在前天，白天还好好的，晚上忽然就病了，而且这病来得特别急，才两天就这样了。”

柳小亮的目光一凝，前天晚上？时间对上了！

这时几名医生检查完了，其中年龄最大的一位摇头叹气道：“病人各项身体机能都急速退化，多个器官同时衰竭，我的意见是……继续治疗已经没有意义了。”

“妈！”

尽管已有心理准备，方永志还是没承受住这个打击，身子向后一仰，幸亏付长空一把扶住，才没摔倒在地。

趁众人的注意力都在方母身上，柳小亮把手背在身后，心念一动，手中凭空多出一个瓶子，他偷偷打开瓶子，一根手指沾了一下里面的水，抹在双眼的眼皮上。

再看向方母，柳小亮眼中的景象立刻不同，只见一个黑色的人影盘踞在方母的身上。

那影子是个孩子模样，不时从方母身上坐起，恨恨地探头看一眼方永志夫妇。

方永志强忍住泪水，对柳小亮说：“柳先生请回吧，我想单独陪陪母亲。”

又对保镖说：“让外面等候的人都散了吧，我能陪我妈的时间不多了，不想被任何人打扰。”

保镖答应一声，出去了，柳小亮却站着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