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亮抬头观看，果然隔壁店铺牌匾上写着四个大字：黑白牙行。

白无常笑道：“道友取笑了，牙行的生意是是帮人说合、介绍交易、代买代卖，也跑腿办事，我俩虽然没了差事，但毕竟在地府任职多年，老关系都在，干这买卖正适合！”

柳小亮恍然大悟，回想起看过的历史类小说里出现过牙行，简单说就是古代的中介公司。

“原来你俩失业了！”柳小亮听明白了，又想起一件要紧的事，疑惑地问道：“阴阳阻断，阳间死去的人就不能到地府受审、投胎了吧？”

“那倒不影响，”黑无常解释道：

“虽然无人能往返阴阳两界，但天道仍然运转，六道轮回仍在，阳间的人死去，魂魄被冥冥中的天道指引，仍被吸入鬼门关、黄泉路，还是要来这酆都城受审，再轮回转世。”

柳小亮装作闭关太久的样子，向两人旁敲侧击地打听，逐渐了解了地府的大致情况。

虽说六道轮回仍在，但那些有修为、有差事、有功德、有关系的鬼魂不愿进入轮回，就留在阴界修炼，一旦修成肉身，就成了鬼修。

这也是明明柳小亮拥有肉身，黑白无常却毫不惊讶的原因。

黑白无常这会儿没什么生意，聊得兴起，回忆起昔日往返阴阳两界的日子，不住地唏嘘感叹，回味阳间的好处。

白无常叹道：“其他鬼差从未离开阴界，吃惯了阴间食物，我们俩却是去惯了阳间，一回想起阳间那些美味，再吃阴间半点滋味都没有的东西，真是难以下咽啊！”

柳小亮心中一动，试探道：“你们俩去阳间时，最喜欢吃什么？”

“烧鸡！”

黑白无常不约而同地伸出了长长的红舌头，口水顺着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