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量。现在想想,当时王维谷根本就没有动手的打算,因为只要他一出手,业火的气息就一定会从他那残破枯朽的身体里透出来。”
“也就是说,我自以为长刀出鞘一尺半就击败了一流高手,其实是人家放水了?”陆白霜敲击桌子的手指一下击穿了厚厚的实木桌。“真是好胆!”
“最好笑的是你居然还自作多情的手下留情了…刀气破衣三层,汗毛丝毫未伤。”宁观没憋住笑。
“……”陆白霜光洁的额角忽有青筋暴起。
“其实也不是放水,他那个状态,一动手就是暴露无遗。”宁观收住了笑,“我更惊讶的是,他居然有把业火收入皮囊的胆气。佛门把业火灼烧视作世间绝顶酷刑,无形业火灼烧身躯已经是常人难以想象的痛楚,王维谷这人却能忍着将其收入本来就枯朽的皮囊。”
“想立地成佛的疯子狂人吧,这种人多得是。”陆白霜嗤笑道。
“就算是想立地成佛的狂人,我也不认为他们有敢将业火纳进肉身的胆气。”宁观道,“那可是号称人间酷刑的业火焚身啊。你以为为什么日啖经传人稀少?还不是扛不住业火焚身。”
“我倒是觉得有什么别的东西在支撑着王维谷,不单单只是他想要立地成佛的野心这么简单。”宁观慢慢的道,“人因为他人而爆发出的胆气,往往比为了自己爆发出的胆气要更凶猛。”
“说了这么多,也不过是推测。”陆白霜缓缓起身,“说到底还是要亲自去把它挖出来看看真相。最简单不过的办法,就是打。上次没把他逼出来,这一次就打到他露出马脚为止。”
宁观和白映雪分明看到六扇门大捕头眼睛里又跳动起了炽烈的狂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