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金万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几天相处下来,他除了觉得金成敏打扮有些奇怪,其它异样再没有一丝察觉。
“不错,我是高丽人,只不过我是在中原长大的。”金成敏说道。
游金万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像是看到什么新鲜事一样。“原来如此,喝酒,喝酒!”
几个人喝了两个时辰的大酒,此时夜已深,游金万和金成敏从朱家出来,准备回客栈休息。
金成敏虽然年纪不大,还是个女孩,但是酒量非常好,她大概喝了一斤多白酒,仍然清醒,只是脸蛋有些微微泛红。反观游金万,眼睛里的世界已经开始左摇右晃,走路东倒西歪,说话舌头都打结。
游、金二人沿着空无一人的街道,走回客栈,一到客栈门口,金成敏突然抬手示意停下,游金万摇摇晃晃没有察觉,仍然往客栈里走。
金成敏一把抓住游金万的肩膀,将他摁在原地。
游金万转头埋怨。“你,你...干嘛?你不知道中原有个禁忌吗?三更半夜不能拍男子汉的肩膀!”
金成敏一把拉回游金万,将他甩回到自己身后,嘴里念念有词。“这里太静了...”
游金万一摆手,又要往前走。“废话,这都过了子时了,都睡了呗!你等我喊店小二!”
游金万一把推开客栈的小门,边喊边往里走。“店小二!店小二!店小二!”
客栈大堂内漆黑一片,游金万跌跌撞撞碰到好几张桌子。
“人呢?!都干嘛去了?掌柜的!掌柜的!”游金万摸索着往柜台走去。
金成敏紧随其后进了门,抬头看到二楼房檐之下有几个黑影,她下意识的将腰上的拳套套在手上,摆开了架势。
游金万在柜台摸索了一阵,很快摸到了一个火折子和一盏油灯,他吹了两下火折子,引燃了油灯,接着提着油灯四下观瞧,大堂内并无异常。
“嗯?”
游金万环顾四周时,好像火光扫到了什么,他托起油灯再次确认,抬起头看到了他这辈子见过最恐怖的事。
“啊!!!!”
游金万大叫一声,整个后头皮一阵阵发麻,接着一屁股坐在地上。
金成敏借着灯光看了个清楚,就是刚才那几个黑影,其实是四个被剥了皮的血人,被绳子挂在二楼房檐之上。
金成敏眉头紧皱,胃里一阵阵恶心,将头扭向别处。
“这...这是...啊...”
游金万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能看到那四个血肉模糊的尸体,脚上都还滴着血。
金成敏大概猜到这四个人是谁了,她突然脑袋闪过一个不好的念头,紧忙拽起还坐在地上的游金万,嘴里喊道。“快回朱家!”
游金万脑袋一片空白,被金成敏强拉着跑到了朱家。
咣!金成敏一脚踹开朱家大门,只见一个白衣人影嗖的一下子跳上房顶,接着消失在夜色之中。
呼呼呼,金成敏嘴里喘着粗气,看着庭院内还摆着晚上吃剩的一桌酒菜,心里涌上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她慢慢走向朱家卧房,能看到房门虚掩,屋内烛火摇曳。时间在此刻慢了下来,金成敏透过门缝向里看去,接着她咽了咽口水,闭上了眼睛。
“啊!!!!”
金成敏发出了近乎撕裂的哀号声。
游金万和金成敏在朱家庭院里坐了一夜,两个人一言不发,就这么坐着。
天亮后朱军的邻居见朱军家大门敞开,便来查看,谁知道一进门,就看到庭院内摆着三具尸体,上面都盖着被子,两个年轻人坐在旁边沉默不语,当地管辖门派大义庄接到该情况,派了弟子前来查看。
巳时刚过,朱家门前已经围了个水泄不通,左邻右舍都知道朱家儿子昨天才刚找回,还带回了个儿媳妇,今天一家三口就暴毙而亡。
“让开,让开,都让开!”
几个身穿黄色长袖布衫的大义庄弟子分开了围观众人,让出了一条进朱家的路,紧跟着一个人进了朱家大门。这人中等身材,年纪五十岁上下,三角眼,扁鼻头,留着八字胡,看起来很油滑,他身穿一淡黄色绸缎马甲,后背绣着一个义字,内衬一黑色长褂,下身穿着一条黑色长裤,脚上踩着一双黑色短布靴。
黄马甲中年男子扫了一眼地上的三具尸体,慢慢走上前去,接着从腰间拿出一白色手帕,捂住嘴,然后两个手指捏起被子的一角,皱着眉头看了看尸体,摇了摇头又将被子放下。
“咳咳!”
黄衣中年男子咳嗽了两声,然后走到游、金二人身边。
“在下大义庄庄主刘凯,未请教二位?”
金成敏默不作声,游金万站起身来,缓缓说道。“在下无量山掌门,游金万,见过刘庄主!”接着指了指身边的金成敏。“她是我请来帮忙的侠客!”
“噢!游掌门,哈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