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她大约许久没有吃过东西了,她大约从湖中来,她大约全族人只剩下她自己,她只是个衣着华丽的乞丐,但是她不光穿得不像是乞丐,大约长得更不像乞丐,那一双傲气的眼睛让她注定也当不了乞丐。她饿了,却没人愿意施舍她,这个世界似乎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施舍,她觉得每一个旁观着,等待施舍她的人,都只是妄图得到她处子之身的悍匪,她却必须要活下去,她坚持着,不过是想等待一个稍微看得过去的悍匪的施舍,至少让一个女孩子没有心理负担的那样一个人。然而这样的人却没有出现,夜,近了,四周已经失去了道貌岸然的行人,唯有的人类是围作一圈的一大帮地痞,他们不断的讪笑,不断的打量,不断地指指点点,她大约已经知道了命运,被这帮丑陋肮脏的禽兽一次次的占有后贱卖到城中廉价的妓院,换取一顿狂欢后的酒钱。但是她当时却没有想过反抗,她也没有力气反抗。她闭着眼睛,似乎感觉有人走近,她绝望的闭着眼睛,等待一场暴风雨的来临,但是暴风雨却似乎停下来了,骤然间停下来的,她只是感受到有许多温热的液体不停的贱到身上,带着浓烈的血腥味,她不敢想象那是血,她害怕的想要痛哭,却哭不出声来,她早已失去了哭泣的力气,只有不争气的眼泪顺着眼角流淌着,她睁开眼时,在一个帅气的壮年男子怀中,他健硕的双臂轻轻的托着她,走得很慢,走得很远,走到一家庄园,隐秘的庄园,他一定不想让人看见他抱着一位小姑娘走在街上,所以他走的路都很僻静。庄园也很僻静,相当的僻静,他为女孩烧了一大桶热水,将她轻轻地放在桶里,在桶边的桌子上准备了许多点心和食物,然后轻轻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