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露出水面,呼吸空气,可是许久之后,他发现枷锁太重,自己根本不能漂浮起来,但是在这个世界里,他没有必要去呼吸空气,他感觉自己就是一条被荆棘绊住的鱼,柔柔的喝着干净且清凉的水,有时候挣扎两下,似乎是为了向世界证明,自己仍然在努力改变着现状,更多的时候就安静着,睡着,为自己的内心装填安逸的生活。再后来,唐佣感觉自己已经沉沉的入睡,睡在干燥的水里,世界一片黑暗,他能感觉到的是他的宝剑并不在身边,一无所有的自己永远是路上的乞丐,人们从四面八方走过来,不看自己一眼,就会离开。唐佣再醒来时,已经被换了帐篷,他住在一间比较杂乱平凡但是更加温暖的小帐篷里,唐佣已经可以自如的坐起来,只是略微显得乏力,他的剑就在床头,床,是一架南方的柏木雕做成的实木床,被褥和纱帐都是江南的产物,杂乱的梳妆台在床尾的边上,一个松木架子上挂了许多件青色的衣裳,帐篷中有呼吸声,唐佣和那匀净的呼吸声中间隔着一道白色帘子,他隐约能看见一位曼妙的女子正斜坐在椅子上手托着腮小憩。唐佣轻轻的下床,他感觉浑身舒展,散发着香气,显然已经洗过澡,换了身干净的衣裳,他静静的拿起宝剑,运功浅浅的走出去,掀起帘子,唐佣虽不解风情,但是也不会愚蠢到惊扰一位美丽女子的梦,睡着的女子总是很恬静,恬静时候的女子最美。唐佣就静静的坐到了女子对面的椅子上,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位救命恩人,唐佣顿时觉得世事无常,悲喜交集,多有五味杂陈,他认识这位青衣女子,即使她褪去了两月前的面纱,唐佣依然知道是她,她可能就是如此的不同,让人在匆忙间记住,却不轻易忘记。女子竟然就是两月前在梅庄遇见的漠北公主的贴身丫鬟,那上次见到的白袍人一定就是漠北公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