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辅,致仕同知徐光,原任知县孙邦瑞,生员刘佐才。乡约吴文尧父子骂贼犯刃,一门双义,其余被掳遇害者不计其数。

说的是半个月前,上蔡被闯塌天与混十万攻破的情状。朱由樻叹了一声,放下邸报,世子朱慈辉道,父王还看做甚,抓心挠肝地。朱由樻摇了摇头,道:“咱们姓朱的还都一眼现在哩活着”,这时,门外禀道,走盐的刘洪起拜见。刘由樻闻听,立即坐直了身子。

不多时,刘洪起跪在崇王面前道:“小的来叩王爷的安”。“承受你了,待茶,坐”,朱由樻吩咐道。“小的不敢”。朱慈辉在一旁道:“刘伙计此来,是借粮呢,还是还粮呢,若是借粮,确山遭了贼,庄稼都焦在地里”。刘洪起半个屁股落在椅子上,笑道:“世子差了,这离夏收还有三个月”。朱慈辉道:“你这是笑我不识稼穑?”。“小的岂敢”。“下去”,朱由樻挥手道。朱慈辉闻言,看了看父王,呆了一呆,也只得躬着身子出去了。

待朱慈辉下去后,朱由樻道:“还有心来看我这闲凉王爷,我也不得出城,外间咋样了,我知道的也不真,恁是个到处拨挠着找食吃的,咱主仆搁一坨好好拍拍闲话儿。怎么?也不置办个盒子,空搭着手上门?”。说得刘洪起笑了,刘洪起回道:“不成个礼数。小的上门,也未见王爷打鸡子,杀小鸡”。朱由樻闻听,冷笑道:“只知你不知机,却不知你还不知进退,一年长工,两年家公,三年太公”。刘洪起闻言,只得起身跪在地上。

朱由樻道:“甚张家口晋商通敌,是哪路江湖朋友说与你的?江湖妄人。听了你的话,孤大着胆子上了手本,皇上只回知道了,再没个音信,不定要将你拿解去京究问,犯了钦案,也没人替你做个开手,木要攀累到孤”。刘洪起心道,和我来这套,他道:“小的前番叫钱老公代话,有个孙传庭,不日便要起为陕西巡抚的,王爷可知半个时辰前,小的与谁叙谈?”。崇王道:“你在与谁叙谈?”。刘洪起道:“练国事,昨黑个与洪总督一同来的,天不亮洪总督上信阳剿贼,留下他,将才他由东门渡口走了,是发配广西,看情形,走南直隶道路”。

钱太监转述过刘洪起的话,说有个姓孙的将接任陕西巡抚,没多久,陕西巡抚练国事果然落职了。念及此,崇王诧异道:“噢?你是说,练大人一去,那孙传庭——”,刘洪起道:“似乎中间还隔了一位,王爷且待到七八月份”。这却是刘洪起记岔了,孙传庭起为陕西巡抚,是崇祯九年三四月间,他却记成了崇祯八年七八月,在练国事与孙传庭之间,不是隔着一位陕西巡抚,而是隔着两位短命的陕西巡抚。

崇王哼道:“哼,等到那咱,你还要骗我多少粮?”。“王爷,小的此番是与巡抚元大人一同来的,元大人随洪总督去信阳了”。闻听刘洪起与地方最高长官在一起,朱由樻不由一惊,他道:“你是说——”。刘洪起道:“天机,天机,皇上说知道了,王爷便装做不知道”。什么天机,难道刘洪起又对元默说了些什么?却不是自已能打听的,他只知道钱太监上回的话果然没错,这刘扁头果然与官府勾搭上了,绕开了他这闲凉王爷。失落当中,朱由樻半晌无言,最后懒懒地道一声起来吧。

“刘朝奉何时变得如此学问优长,无所不知?又扒上了元大人的门框,莫以为孤不知道,瞅住空你便露露,将孤当成鱼钓,怕是元大人也是你钩下的鱼,好活动个人儿,只是这一手也扎眼了些,怎么,算计停当没有,又待算计孤什么?”。“小的来拜王爷正为禀告,昨个小的在梦中又见着那后世之人”。“后世之人?”。“正是,钱老公前次问小的,天机由何处得来,此事岂是他能与闻的,所以小的就——”。“莫管他,你说,你说——”。

“那后世之人距今三百七十年,将后世见闻说与小的,说凤阳祖陵西北三十余里,淮河北岸不远处有一硕大土丘,乃是春秋什么国君之墓”。朱由樻闻言,想了想,道,可是钟离国君?刘洪起道:“正是,王爷还说小的学问优长,王爷这学问——”。朱由樻道:“凤阳古称钟离,是孤的老家,孤怎生不知,后世之人说与你这个是何意?”。

“小的想了一清早,或与祖陵被兵有关”。“什么,祖陵被兵?”,朱由樻闻言站了起来。刘洪起道:“王爷勿惊,此事切不可传扬,要不了许久,皇上还要下罪已诏哩”。朱由樻急切地盘问起祖陵被兵的具体情状,刘洪起只道是天机,天机。难怪朱由樻如此急切,古人把风水看得无比重要,淮安高家堰圈堤,首要目的就是保祖陵,其次保漕运,再次才是百姓,高家堰湖底已高于朱元璋祖父曾祖父的陵墓,后来导致泗州城的陆沉。也就是说,高家堰如果决口,哪怕淹死几十万百姓,甚至断绝了漕运也要保祖陵。漕运关系到国本,但以古人的思维,祖陵关系国运,要高过漕运。

这时,朱由樻盯着刘洪起,道:“以五色土培植祖陵王气,钟离国君墓中有五色土?你今日所说,若是有一宗不实——”。“小的罪在不赦。小的还未说完,后世之人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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