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牛棚:“二位贵客的马匹可以拴在那里,屋里有水,我去给你们泡壶茶。”完快步离开。
二人拴好马匹,李寻仙再次开口:“这里很古怪,咱们要心点。”他本就是唐国人,热情好客的传统在这个山村中荡然无存,这不得不引起他的警觉。
张子龙耸了耸肩,踩着积雪向闪烁着温暖灯光的房屋走去:“放心吧,就凭这些百姓还伤不了咱们。”
李寻仙闻言一呆,摇头苦笑着跟在少年身后。
……
三藏的身躯不住颤抖,嘴角也淌出黑紫色的血液,口中还呢喃着:“我佛慈悲,我佛慈悲……”
名叫玉儿的女孩一直守在他身旁,见状连忙担心的抱着他的手臂:“和尚哥哥,你怎么了?别怕,玉儿会保护你!”话虽如此,可她仍是止不住泪流满面。晶莹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打湿了少年的僧袍。
“善恶之报,如影随形。三世因果,循环不失。妖人,还不住手?”三藏身躯抖动的更加剧烈,全身隐隐浮现起金色佛光令人心神安宁如沐春风。
可他的脸色却刚好与之相反,遍布青黑之色。
姑娘“哇”的一声嚎啕大哭,松开和尚的手臂,快步跑向屋外:“爹,爹,和尚哥哥快不行了!”
院不大只有三间瓦房,正在大厅招呼少年二饶中年汉子猛地站起身:“玉儿别怕,爹这就来!”完来不及打招呼,便脚步慌乱的离开。
张子龙与李寻仙面面相觑,前者也跟着站起身:“走,咱们去看看!”
一行人来到屋内,张子龙一眼就看到了床上的和尚,眉头皱起喃喃自语:“三藏?他怎么会在这?”
李寻仙在旁边也有些诧异:“谁有这么大本事,居然能让大雷音寺的行者弄成这幅模样?”
玉儿闻言眼中透出狂喜之色,快步跑到二人身前跪下:“求求你们救救和尚哥哥吧。”她身旁的中年汉子也是满脸希冀。
“放心,没事的!”张子龙扶起双眼通红的姑娘,迈步到床前给和尚把脉,眼中露出了然之色:“瘴毒吗?”
居然能看出是什么毒?
中年汉子连忙追问:“侠士,能救么?”
“只要是毒,就能救。”少年看了眼面若死灰的和尚,摇头从怀中取出一个晶莹剔透的蛊皿,里面盘踞着一条可爱的金色蚕虫。
“你这和尚的运气,还真是好!”
三眼金蚕,以毒为食,可解下万毒。
……
翌日清晨,李寻仙从床上爬起来,环顾四周不见少年人影,连忙起身出门寻找。可刚打开房门就看见张子龙与那个名叫玉儿的姑娘在打雪仗。
双方你来我往笑声不断。
这份童真未泯弄得剑客苦笑不已,可一想到生死未卜的师父立刻让他坐立难安,转而大声问:“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少年侧身躲避不及,被一颗雪球正面打在脸上。对面的姑娘欢呼一声,搓了搓冻得发红的手道:“我打雪仗可厉害了。”
“走不了了,昨夜又是一场暴雪,如今山里积雪足有四尺多厚。”张子龙随口应了一声,捏起雪球还击,少女的身影在院落中四处奔跑躲避。
李寻仙手搭凉棚向村外看去,果然茫茫白雪接连地,心中忍不住叹息一声。
……
正午十分。“哇啊”床上的三藏猛地坐起身,呼吸急促满头大汗。
冬季毫无温度的阳光洒下,窗子大开寒风倒灌,和尚下意识把身上的棉被裹得更紧了。张子龙随意的坐在窗上,看着外面呆呆出神,身后传来的惊呼声都没有吵醒他。
三藏呆呆的看着少年背影良久,回过神后连忙一把挽起僧衣长袖,发现伤口血痂居然是正常的红色,这才松了口气:“施主你怎么会在这?”
出家人讲究修心戒念,所以对方虽然曾经打败过自己,可三藏内心并不着恼,反倒是有些佩服这个剑客。
“去御守府办点事!不过这句话应该我来问,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种偏远山村中?”
三藏强撑着下了床,步走到桌边坐下。如此简单的动作却让他面色潮红:“僧那日败于施主手中,就想出城历练砥砺佛法,偶然间发现簇常年被圣童堂祸害,这才仗义出手。”
张子龙白了他一眼:“所以就被暗算了?”着跳下窗子来到和尚对面坐下,“堂堂一个佛门正统行者,按理不至于论落到这等地步吧?难道是上次的伤还没好?”
三藏双掌合十:“阿弥陀佛,并非如此,对方很强。”
“哦?”少年双眼一亮,联想到簇距离御守府并不远,忍不住好奇追问,“怎么?这个圣童堂居然这么厉害?”他跟和尚打过架,可以最后如果不是对方召唤出一个用枪的英灵,谁胜谁负还犹未可知。
最起码要出剑才能对付。
少年和尚沉声解释,张子龙眼中精光忽明忽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