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唏嘘。谁又能知道,当年那个无法无天的孩子,如今已经成为了手染鲜血无数的铁血将军。
他还记得当年的那个孩子,每天嚷嚷着要成为江湖豪侠,最看不起的,就是朝廷鹰犬。
他们在这边聊着,那边班鹏皱眉喝了一声:“冷天雨,行军之中居然擅离职守,还不赶快给我回去。”冷天雨应了一声,连忙跟舅舅告罪一声,快步追自己的后军。
赵富贵看着他的背影,喃喃道:“都是好孩子!为什么会走这条路?这个世道真是……”
午后,吉水县主街路口。
迎面而来的是一张布满电光的大手,遮天蔽日。刺痛,麻痹,浑身无力。
“不要!~~”山野川猛的睁开眼,他满头的冷汗顺着脸颊流淌下来,英俊的脸充满了恐惧的神色。还没回过神,全身的刺痛就让他再次惨叫起来。他惊恐地发现,自己被钉在一个十字木架,周身大穴都被一根根尺许长的铁钉封住,真气不能运转分毫。
抬头看去,发现自己位于道路中央,旁边人头攒动一眼望不到边,街道,两边楼房的窗户都是晃动的头颅。秋后的太阳非常毒辣,晒得他皮肤火辣辣的疼痛。
他忍着剧痛试图挣脱,可这都是徒劳。山野川怒吼连连:“你们赶快把我给放开,不然等我大军一到,定要把你们全部杀光。”他英俊的面容都有些扭曲了,色厉内荏到了极致。然而没有人理会他的威胁,百姓们纷纷笑着对他指指点点。
木架周围围着百名陷阵营步卒,领头的正是英俊少年冷天雨。听到海寇的叫嚣,少年抬头看了一眼客来酒楼顶层,见没有人阻止的样子,也就当做没听见一般。
赵飞燕环抱双臂倚着窗子栏杆,调侃道:“张子龙,人家可放话要屠了吉水县了,你还不去一枪捅死他算了。”张子龙坐在桌边,正跟牛沙、吴冲二人商量红花岛与吉水县的事情,闻言没好气道:“丧家之犬嗷嗷狂吠而已,你这个郡主要是看不惯就亲自下去动手,我可没这个功夫。”
旁边众人闻言都面露笑意,邋遢青年接话道:“这种事情怎么能让郡主来呢?只要您一句话,我华羽替您把他宰了。”说着还对赵飞燕眨了眨眼。后者冷哼一声:“这个人可不简单,就算要杀,也要把他肚子里的东西掏干净才行。”
张子龙疑惑地问:“哦?你知道他是谁?”赵飞燕神秘一笑,走过来反问道:“你们知道皇城司么?”李星河皱眉道:“直属朝廷的情报机构!赵军师提他们做什么?”
赵飞燕满脸得意:“本郡主运气向来不错。在解救的百姓中,有个少年曾经遇到过一个垂死的皇城司探子,从他那得到了一份情报。”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封公文放在桌。
张子龙拿起仔细阅读,眼睛顿时亮起。公文中详细介绍了这支海寇是十三路大军中的一支,还提及了目前活动在福州东七郡的其他三支海寇,人数与大概位置都有提及。
少年看完之后交给众人传阅,嘴里笑道:“好!!总算不是两眼一摸黑了。就凭这家伙的本事居然能统帅一军?看来这帮海寇的战力还不如东门岛的那些。”
赵飞燕摇头提醒到:“你可千万别小看他们,东门岛海寇常年劫掠,更加凶悍一些倒是正常,可是他们根基浅薄就像无根之木一样,而这群人可不一样,不光人数众多,还有楼兰数百万人做为后盾,绝对不能小觑。”
张子龙点了点头,来到窗边看着下面大吼大叫的山野川,眼神闪烁。赵飞燕前走到他身边,倚窗问:“你准备怎么撬开他的嘴?”少年冷声道:“他坑杀过百姓,所以必须死。”
赵飞燕叹气扶额:“你能不能别做什么事情都这么一是一,二是二?做人要懂得变通。他是海寇高层,掌握了对我们来说非常重要的情报,只要他能把这些都交代出来,打起仗来我们就可以掌握主动,可是少死很多将士。难道这些不比杀了他要划算的多么?”
张子龙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你说的没错,可是功是功过是过。他手沾满了无辜百姓的鲜血,这些都是他欠的债,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说着突然想起什么,转身问女子:“赵军师,你知道凌迟么?”
赵飞燕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废话,当然知道。”张子龙追问:“咱们就以凌迟之法处决了他,在过程中他要是能把知道的都说出来的话,咱们就给他一个痛快如何?”
赵飞燕哭笑不得:“你这家伙心也够黑的。凌迟可是极刑,非十恶不赦的乱臣贼子根本就用不这种刑法。再说你不是答应过饶他不死么?”张子龙理所当然:“当时我确实饶了他一命,可是他自己没本事逃跑,这就不能怪我了。再说这个家伙进犯淮国残杀百姓,对他用什么刑都不为过。”
这些赵飞燕倒是点头赞同,可是想了想又摇头道:“虽然可行,但是凌迟对行刑者要求极高,必须经过严格的训练才能掌握。别说是吉水县,就算整个福州会施凌迟之刑的人也没有几个。现在让咱们去哪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