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了在门上。

他躺进巨口里，冰凉的感觉通过露在外面的皮肤传入脑中。

巨口闭合，可以通过透明的门体看见，猫柚就像是在肠道里蠕动的食物，从门的一段被运到另一端。

然后，一个菊花状的小口出现在了门的另一端。

先是脚，接着是身子，最后是头，猫柚被肠道门像拉屎一样拉了出来。

他看着那逐渐消失不见的菊花状小口，默默无语。

一开始，他其实是拒绝的，但现在……

眼中一抹红意又掠过。

猫柚只觉一股寒意自尾端，沿着脊椎，直入后脑。

那种渴望又升起。

与之而来的是整个人被撕裂一般的痛苦。

无数嘈杂而无意义的破碎画面在眼前划过，无数人低语、祈祷、呐喊的声音在脑海里回响。

这一次比以往来的更早、更激烈！

他仿佛一只煮熟的虾，浑身泛红，弓着腰，冷汗不断流出。

……

……

意识海里。

身着古诸夏典雅血色长袍的少年披头散发，状若疯狂。

他眼睛里泛着红光，额上与手背上青筋根根爆出。

石炉早已被打翻在地，茶水从茶壶里流出，透彻晶莹，散发着香气。

他右手握拳，狠狠砸下！

虚空上浮现道道金色水纹。

他脑袋重重砸在地面上。

整个石亭一震，在池面掀起大圈的波纹。

他的背撞在石柱上。

一道沉闷的声响响起。

他嘴里呢喃着：“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宰了那些渣滓！”

他整个人在小亭里不断撞击着，试图以痛苦缓解痛苦。

砰！砰！砰！

金色水纹与池面的波纹不断泛起。

金发的少年在一旁看着，温润如玉的脸庞渐有不忍之色。

狰狞扭曲的面孔忽然出现在他面前，面对着面，隔着金色屏障，近在咫尺，却仿佛隔着天涯。

“为！什！么！”

这张狞恶可怖的脸，发出了嘶哑的，带着颤音的吼声，一字一顿。

金发的少年眼帘微垂，平静道：“因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