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赌坊都要关门。师爷赶紧禀道:“回禀大人,你是不知道,这城中就一家赌坊,是包老爷家开的,你如果下令关闭赌坊,恐怕惹恼了这姓包的会招来祸事!”
“自古道:奸近杀,赌近盗。要想人民安居乐业,就必须得禁赌!你无须多言。”胡知县一边说,挥毫泼墨写好了告示,递给师爷,嘱咐他多抄写几份四门张贴。传来步班都头,朱逸君吩咐道:“你速速带着衙役去把赌坊封了。”
朱都头接了令,带着手下衙役,一路来到赌坊,这些个衙役一进门,噼里啪啦就开始一边砸,一边往外赶人:“都走!都走,知县相公均旨,即日起,任何人不得聚赌。”这一通砸,把里边的桌子板凳打了个稀烂,把里边的人都赶了出来,然后将两张封条贴了。这些个赌场里的人,见是衙门里的捕快,都不敢则声,径直回包府去了。朱逸君将赌场封了,自回衙门交令不提。
话说包老爷正在堂上喝茶,和几个儿子闲谈,这赌场里的家丁打手,都一窝蜂的回来了。负责赌场里事务的是包老爷手下的一个下人,外号赖子,这赖子带着这些个赌场回来的打手径直来到大堂上:“老爷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那胡知县把赌场给封了。”
包老爷包安,气的吹胡子瞪眼:“这个胡知县,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无礼,居然封我的赌场。”
包山道:“爹,今晚让我摸进县衙,取了这狗官的项上人头,看他还怎么嚣张!”
“对!杀了这狗知县。”哥几个七嘴八舌的闹开了。
包老爷子包安,长出了一口气道:“且慢,不可如此鲁莽,此事还要从长计议。听说着包知县有个保镖叫马龙,此人是勾魂剑客王石的徒弟。我们先不要去惹他。老夫我自有妙计。”
胡知县一面禁赌,一面,征集人夫,兴修水利,每日忙的不可开交,这一日早起正要出门去监督水利工程兴修的事宜,突然门口鼓响,胡知县心中一惊,这是谁人来击鼓鸣冤?随即传令升堂:“将击鼓之人带上堂来。”胡知县说完,下边的衙役就出去,带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汉子进来,这汉子来到大堂之上扑通就跪下了。:“草民参见大人!”
“你姓甚名谁,有何冤情,不要急慢慢讲。”
“草名姓史,名叫豪田。就在昨天晚上,媳妇突然不见了,晚上和我一起上床睡觉,可是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却是我一个人睡在床上,媳妇却不见了,可是门闩也是好好的锁着,并没有异样。”
胡知县听了一脸茫然,心说:天底下竟然有这样的怪事,据他这么说,门并没有开,可是人却不见了,要是他媳妇自己走出去的,门闩不因该还在里边闩着。是有蹊跷:“史豪田,你媳妇是哪里的人,娘家可去寻过,你家中还有其他的人没有。”
“禀老爷,我家中别无其他的人,父母都已经过世了,只得我一人,去年经人说媒,娶了这房媳妇,媳妇姓催,小名瑞娘,是城北,催家庄的,家里有岳父岳母都建在,还有个弟弟,今年十五岁了。今天早上小人起来不见媳妇,觉得蹊跷,赶忙就去了岳父家寻找。岳父岳母都说瑞娘并没有回去。小人只得来县衙鸣冤,请大人帮我找回媳妇。”
胡知县听了这话良久无语,想了一会儿,站起身来招呼马龙道:“走!随我去看看。”
胡知县带着马龙,还有几个衙役,史豪田在前带路,一径的来到史豪田家中。屋子不大,大门进来是客厅,中间有张矮桌,周回放了四条木登,左手边是厨房,两口土灶,灶上放着一口大铁锅,灶前堆着些柴草。旁边的角落里有一口米缸。上面盖着一个木盖子。客厅右手边就是卧室,靠后墙放着一张木床,床的四个角有木柱子,上面挂着蚊帐。床前摆着一个矮凳子,家中别无什么家具,十分寒酸。
“史豪田,你平时以何为业啊!”胡知县一边检查着蛛丝马迹。一边问道。
“禀老爷,小民靠着在粮店里扛活为持生计。”
“哦!”胡知县在屋里左右四下寻觅良久,没有发现一些儿痕迹,马龙因为个子高,这屋子总体也就不到九尺,马龙身长八尺,换成现在的计量长度,古时候的一尺等于现在的八寸,那就是八乘以八,等于六尺四,三尺等于一米,也就是二米多的身高,马龙在屋里四处看了半天,也没发现异样,抬头往上叹气,猛然看见屋顶上有亮光透出,仔细看时,那瓦片好像有被挪动的痕迹:“贤弟你看,瓦好像有被挪动过。”
胡知县抬头一看,果然有些异样,乃对史豪田道:“你这屋瓦最近可曾动过。”
“禀大人,这屋瓦小人已经一年多没动过了。上次修整,还是前年的时候。”
胡知县随即命令衙役取来楼梯就上屋顶查勘,在屋顶的瓦片上发现一个手印,将纸来拓了下来。看着手掌印很宽大,指节很粗。
“你昨天晚上睡觉之中可曾听见什么异样的响声?”
“回禀大人,并无什么异样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