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店小二说完转身去了,这时候,正是饭点,店里陆陆续续的来了不少客人。
三人推杯换盏,甚是说得来,吃了一个多时辰的酒,这闻风来道:“胡兄既是要去赶考,不如与我同去,我也思量要去金陵赴考。”
胡秀才道:“若是贤弟也愿意同去,这旅途上就有趣了,哈哈哈。”
“那就事不宜迟,我们这会儿,先去骡马市场买匹马,明日就和二位兄台同行!”闻风来急急的说道。
“如此甚好!”胡秀才便叫店小二过来算还酒菜钱,闻风来争着付了账,三人迤逦转到了城中骡马市场,闻风来带着马龙和胡秀才在市场上转了几圈,这匹马看看,那匹马看看,最后在市场尽头处看见一个中年男子,牵着一匹黑马,闻风来指着道:“这匹黑马生的真壮实,且去问问价钱。”说着话,三人来到黑马面前,这闻风来看了这马的牙口,用手比划着,量了量马的身高,身长,然后问道:“这马多少钱?”
中年男子看见闻风来等三人来至马前,一通查看后,闻风来问他价钱,便说道:“五十两银子,实价!”
闻风来转头看了看马龙,又看着胡秀才道:“五十两银子,你们觉得如何?”胡秀才道:“我也不懂马!你觉得合适就成,不过这马看着不错。”
“你别看我,我对马也是外行!”马龙撇了撇嘴。
闻风来对着中年汉子道:“就请把马鞍安上,我试试这马,一发就连马鞍同买了。”
中年汉子站起身,将那马鞍来安在马背上,拴好肚带,这时候,闻风来扳鞍上马,这牵马的中年汉子,本待不欲把马缰绳交给闻风来,转头又看见闻风来是三个人同来的,即便他骑着马去了,这里还有两个同伴在此,中年汉子看了看胡秀才和马龙,然后把马缰绳递给闻风来,这闻风来催马就往市场外走了。
胡秀才和马龙见闻风来去试马,只得在这里等着,可是这闻风来,却如赵小二送灯台,一去不回来。渐渐的直等到天都麻麻黑了,市场上这些个卖马的,买马的全都散了个精光,只剩下这卖马的中年汉子和胡秀才马龙三人。胡秀才等得不耐烦,对马龙道:“咱们还是回客栈去吧,这人一去就不转来了。”
马龙点头,二人迈步就走,中年汉子赶忙起身一把拉住:“你们要走,先把这马钱五十两银子付了!”
胡秀才吃惊的争辩道:“又不是我买的你马,凭什么管我要钱。”
马龙也道:“你这汉子好没道理,谁买的你马,你自去问谁讨银子,无端的扯住我们算是怎么回事?”
这卖马的中年汉子急了:“你们三个是一伙的,先着那年轻汉子骗了我马去,现在你们又想走,没这么便宜的事,且到知府衙门说理去。”
“去就去,谁还怕你,倒不成我们又没有买你的马,却要赔你马钱不成。”胡秀才争辩道,马龙一时也气恼,大声嚷嚷,三人一路拉拉扯扯的来到杭州知府衙门,这中年汉子便上前去击鼓鸣冤,不一时府门大开,三班衙役升堂站班,知府吴义刚吃了晚饭,正在后堂和夫人闲话,听得前面鸣冤鼓响,传令下人伺候更衣,头戴皂色软翅纱巾,身穿四品蜀锦官府,腰悬玉带,脚蹬朝靴,迈步来到大堂之上,集起三班衙役,吴知府就高堂之上坐了:“来人啊!将击鼓之人带上堂来!”下边就有那衙役出来,将这卖马的中年汉子并马龙和胡秀才,一并带至堂上,两边衙役高喊堂威“威武…………………威武………………。”
知府吴大人将案桌上惊堂木一拍:“见了本府,还不跪下!”
卖马的中年汉子和马龙,就势跪在了堂下,唯独这胡秀才没有跪,胡秀才向上作揖道:“回禀老爷,晚生是个秀才,可以免跪。”
吴知府道:“恩!你就站着说话吧。刚才是谁人击鼓啊。”
这卖马的中年汉子道:“正是小民击的鼓。”
“你姓甚名谁,有何冤情,慢慢道来。”吴知府一边说,一边就拿眼来打量这下边几个人。
卖马的中年汉子跪着说道:“小民不姓甚,也不叫名谁。”
满堂之人听了,忍不住有些好笑,吴知府解释道:“我是问你姓什么,叫什么名字。哎!真是没文化真可怕!”
卖马的中年汉子道:“老爷这么说,草民就知道了,草民姓张,双名帮昌,靠着贩马为业,日前从北地买了一匹黑马,今日在骡马市场上货卖,走来三个人,其中一个少年公子,和我讲了马价银五十两,遂,口称要试试马,便将我马骑走了,却未曾付银子,只留下旁边这两个一同来的人在此,最后,那骑着我马的公子却没转来,我只能向他同来的这两个人要马钱,可是他二人却白赖,请青天大老爷为草民做主!”
吴知府转头又问了马龙和胡秀才,三人说话都一致,胡秀才道:“那骑走他马的人自称叫做闻风来,我们也是今天在西湖游玩之时,和他相识,具体这闻风来是个什么人,其实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