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石,我和店掌柜说两句话。”众衙役兵丁,都退出门外去了。雷豹跟着店掌柜进到后面小房中,店掌柜取了酒肉来,雷豹吃了三杯酒,夹了几筷子肉吃了。站起身来:“只要有我雷豹在此,就没人敢来你店中,闹事。”
店掌柜也站起身来,又拿了十两银子递给雷豹:“是点小意思,给弟兄们卖酒吃。以后小店还得仰仗雷爷多多关照啊。”
“哈哈哈!这是自然。”雷豹说着话,将银子接过来揣在怀里,出了店门,此时雨已经住了,天阴沉沉的。雷豹领着这些衙役兵丁自去了。
王石见这些衙役走了,这才将头抬起来:“这些个衙役对老百姓就是如此穷凶极恶。”
陈家圆笑道:“哈哈,什么时候,王兄好好教训教训他们。”二人正在议论,就听隔壁桌子上有一个汉子道:“你们知道吗,昨天有客人打翠坪山,马家寨过,哪里整个村子的人,数百口都被杀了,一个没留,真是好惨,今天知府老爷亲自带着衙役仵作去查勘现场。”
王石听说此话,惊得目瞪口呆,转头看那说话的汉子,只见此人头戴一定红巾,身穿短褂,四方脸,广额阔面,三缕青须。相貌堂堂。旁边下首坐着的瘦脸汉子道:“我前些日子风闻,翠坪山,马家寨有个农夫,手里抱着一把剑在市集上叫卖。有传言,此剑正是龙吟剑。后来听说被天山派的人买了去。我怀疑这马家寨血案跟此事脱不了干系。”
王石听了此言,心中半晌说不出话来。这事都是因自己而起。王石不知道,自那日他将西门雪的尸体和那一口龙吟剑一同埋在地里,第二天,被马家寨的一个农夫去地里干农活,因见此处泥土好像刚被动过,便用锄头往下挖,王石埋这西门雪本来就埋的很浅,农夫三两锄头就把西门雪的尸体挖了出来,当时把这农夫吓了一跳,接着又看见这把宝剑,剑鞘精美,知道是宝物,遂拿了这口剑,来到市集上叫卖,思量换百十两银子,在市集上走来走去的叫卖,直到未牌时分,有几个武林中人上前看了这柄剑,识得此剑,不敢买,但凡是江湖中人,剑在人在,剑失人亡,如今这口龙吟剑在农夫手上,就说明西门雪已经死了。谁人敢去买他这口剑,岂不是惹祸上身,那西门雪和天上派掌门是生死之交。你要是拿了龙吟剑,天山派的人必定以为是你杀了西门雪。岂不是招来仇敌。
所以这农夫抱着龙吟剑一直到下午申牌时候也没人敢买,正准备回去,这时候天山派一弟子从此处路过,看见农夫手里的龙吟剑,慌忙上前询问,就花了一百两银子将其买下,乃问农夫道:“你这一口剑从何处得来。”农夫心中想到,我若说是从死人身边拿的,势必招来是非。随口胡说道:“这剑是我祖传的。因为缺钱把来卖了,算你识货,一百两银子便宜卖给你了。”
天山派的人也不说破,问道:“不知你家住何方。”
农夫道:“就住在翠坪山,马家寨。”农夫说完,自转身往酒馆去了,先喝了两杯酒,吃了饭,这才慢悠悠的往家走。话说那天山派的弟子不敢怠慢,回到天山派在汴京的一处据点,将此事,并龙吟剑交给堂主看了,堂主随即飞鸽传书给天山派总部。天山派掌门人,天池神剑钟伯期,接了来书,便回书给汴京据点堂主,让他前去翠坪山马家寨探看,务必要调查出西门雪的下落,果是被何人所杀。这堂主带了十几个天山派弟子一同来到翠坪山马家寨,逢人便打听西门雪。这些个村民哪里知道,一问三不知,最后问到卖剑的农夫,农夫被逼问不过,将堂主带着去看了西门雪的尸体,堂主仔细将尸体翻出来,见其身上有数处伤口,身首异处。却看不出来是被那路武功所杀,只得将其埋了,接着,又问农夫道:“你果然不知道这老头是被什么人杀的。”
因这农夫和村头开酒店的马路远为些琐事彼此不睦,便说道:“这老头前些日子从此地路过,就在村头酒馆中宿歇,想是那酒店的掌柜马路远,见财起意,在酒里下了蒙汗药,把这老头害了,却埋在此地。”
堂主听了此话,有些将信将疑,便转头问旁边一个弟子道:“你觉得此话可信吗,西门雪剑术深不可测,不会就被个村酒店的掌柜害了性命吧。”
这弟子道:“堂主,你这就不知道了,人走路,行的累了,又饥渴之时,最不提防,说不定真是被那店家在酒里下了蒙汗药,把来麻翻了,然后将其杀死,也未可知,你武功再高,被蒙汗药麻倒了,还不是只能任人宰割吗?这跟武功高低,半毛钱关系也扯不上!”
堂主点头,随即对农夫道:“这事情,你可敢和我去他店中对质。”
农夫道:“确实看见这白胡子老道进了他店,有什么不敢去对质的。”
堂主领着众人并这农夫一同来到店中,马路远见这一波人,个个腰悬利剑,身穿道袍,为头的汉子身材瘦削,三四十岁模样,前边跟着农夫马开山。
马路远素来和这马开山关系不睦,今见他带着这些人上门来,便没好气的问道:“马开山,你跑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