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人,听了曹利这一番话,停住马:“曹大人!这可怪不得我们心狠,只因上命差遣,不得不为之。你到了黄泉之下,冤各有头,债各有主。却是怪我等不得!”
曹利心里一惊,暗忖:这些人认识我呀,知道我的身份。可是谁差他们来的呢。我也没得罪什么人啊。满脸疑惑的问道:“既然壮士这么说,那我请问壮士,你等众人是受了何人差遣。为何要取老夫性命你说的明白了,我也做个明白鬼,就是到了阴曹地府,阎王问起来,我就说,不干你们的事。”
为首的青衣蒙面人哈哈一笑:“好!曹大人既然这么说,我就告诉你,我等乃是受了,定远大将军黄建平的命令,让我们弟兄,在这黑松林里送你归西。因黄将军,兵败葫芦谷,担心你回京以后,会在朝堂上说他坏话。曹大人,得罪了!”这为首的青衣蒙面人正是黄建平手下,随军校尉刘龙安,奉了黄建平的命令,带了十个心腹的近卫军,在此黑松林中等曹利的马车。因曹利坐的马车走的慢,所以一直行到中午才进黑松林。刘龙安带着十个弟兄,已经在林中等候多时了。这些个近卫军,个个武艺高强,久经战阵,杀曹利这些家丁,就像砍瓜切菜一般。没多大会儿功夫全杀完了,就剩下任君用,和袁小头二人,护在曹利的马车前,刘龙安一挥手,两边这些个近卫军,挥刀上前搂头盖顶就剁,任君用将手中柳叶刀往上一迎,铛的声,可是后边一个近卫军,策马而过,手起刀落,任君用,脑袋已经滚落在马车边上,没有了头的身子,兀自靠在马车上,还没有倒地,火红的鲜血喷得马车,四处都是,不一会儿将马车都染红了。旁边袁小头吓坏了,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你们就饶了我吧,小人家中可有八十岁老母在堂,膝下三岁幼童尚未成年,你们杀我一个不要紧,可就断了我们一家活路。”
刘龙安策马近前,手举钢刀,是真不忍心往下落啊:“兄弟,常言说的好军令如山,我不敢不从啊,黄将军下了死命令,一个不留,我也是上命难违。对不起了!”刘龙安说到这里,起手中刀往下就砍,只听的噗呲一声,袁小头,被刀劈两段,一颗人头咕噜咕噜,直滚到刘龙安的马肚子下。
马车中的曹利慨然长叹:“想我曹利为官清廉,与百姓秋毫无犯,从来只是与人方便,不肯做那瞒心昧己之事,到头来却落得个死于非命。不得善终!天啊!”曹利一头说,一头哭。外边刘龙安端坐马上,叹了一口气:“曹大人,你是自己体面的走呢,还是让我等弟兄们动手啊?”
曹利听了这话沉思良久,说不出话来,常言道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是人呢,谁不想好好的活着呀。刘龙安见曹利半天不言语:“曹大人,弟兄们可就得罪了。”
曹利赶忙说道:“壮士且慢,听我说几句话。再动手不迟!”
刘龙安听了,有些同情他,说道:“曹大人,你有什么遗言就说吧,需要我给你送个信,还是能办到的。”
曹利忍着悲痛收泪道:“好,我这里多谢壮士,有三件事希望壮士能答应我。若是你帮我办了这三件事,我就是死了,在阎王殿告状,绝不提你名字。若是不答应我,我就是变成厉也放不过你们。”
刘龙安道“曹大人有话但讲,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尽力去做。”
曹利接着说道:“好,君子一言驷马一鞭,希望你不要失信于老夫。”
刘龙安道:“曹大人,你请放心,我也是堂堂七尺的汉子,说到做到。但请讲来。”
曹利顿了一顿,落下了眼泪:“这第一件事,便是那生我养我的老娘,今年已经九十高寿。若是我久不归家,必然倚门悬望。你可就代我修书一封,只说我耽搁在幽州暂时回不去。免得我母亲终日担心。这件事你能帮我办到吗?”
刘龙安听了此话,眼泪差点没掉下来。心里暗道:曹大人可真是一个孝子啊,古语云在家为孝子,在朝是忠臣。哎!刘龙安强忍悲痛:“能办到!曹大人你放心,你去了以后,我就代你写信,亲自送到府上。以解汝高堂悬望之心。”
曹利声泪具下,悲伤不已,沉默良久。旁边刘龙安催促道:“曹大人,这第二件事快快讲来,我等弟兄办完了事情,还得回去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