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了这么半天的升堂鼓,方才得来,我在这里等了半个时辰。”堂上众官,都默不作声低着头,黄建平训斥了一番,深吸了一口气,接着长长的呼出来:“得了!我也懒得训你们,前些时候我派人去了大定,打听到了实信,完颜啊骨打和完颜斜,已经带着众将,回会宁去了。如今大定府,并无太多军马,只留下完颜康在此地驻守。众将听令!只明日四更造饭,五更出发。唐飞接令!”
大将唐飞,迈步出班双手抱拳向上深施一礼:“末将唐飞在!”
黄建平就案桌上抽出一支令箭:“你领前部五万幽州军,为先锋官,先去大定府南门外扎下营寨,不得有误!”唐飞上前接了令自去了。
黄建平接着说道:“张剑东接令!”
张剑东听见黄建平点了他的将,迈步出班上前双手抱拳:“末将在!”
黄建平抽出一支令箭:“你总督三万幽州军负责押运粮草,不得有误!”
张剑东领了将令,自去准备不提,黄建平接着把头歪了歪,打眼看了看其余诸将:“张道陵,曹伟,与我压着中军。徐仁留下守城。”
黄建平说完,正欲退堂,旁边刺史伍进忠起身说道:“此正是九月份天气,常言说的好,九月是朽月,雨水多,此时兴兵,只苦了众将士。”
黄建平听了此言,将头点了点,嘴角微微上翘,脸上露出一种奇怪的表情,似笑非笑,好一会儿,乃道:“伍大人,你是不是觉得我没你会用兵,若是你觉得我带兵不行,这个兵就让你来带。”
伍进忠听出黄建平话中带着刺,赶忙陪着笑道:“此话严重了,我怎么会有这个意思呢,本府是想到,黄将军初来此地,不知此地天时。特意提醒,并无他意。”
黄建平微微冷笑:“国家大事,岂能因为天上下雨,就不出兵,别说下雨,就是天上下刀子,该出兵,还得出兵。”众将唯唯,不敢多言。退了堂下来,张道陵自回房里,打叠起包袱,将了两件换洗的棉衣,从箱子里拿出来,又拿了几件长衫,做一包袱包了,外面找了一张油纸裹着,然后在缠一块青布,这油纸,乃是用竹子纤维制作的一种十分坚韧的厚纸,用桐油浸过,此纸能防水,古时候多用来制作成雨具,或者包裹重要物件,以免被雨水淋湿。
张道陵将包袱打叠好了,又去将蓑衣从墙上取下来,双手把上面灰尘抖了抖,这蓑衣,是用棕树的纤维织成,就相当于现在的雨衣。张道陵将这些个用具都整备好了,早早的吃过了晚饭,第二天早起,身上穿了亮银甲,头戴一亮银盔,就将包袱在手里提了,把蓑衣披在身上,背了宝剑,去后槽牵出枣红马,骑着马径到校场,没过多大会儿功夫,众将都来至校场上林立两边,此时天空中只是布满乌云,却未见下雨。所以众将都未带雨具。
不一会儿,黄建平来了,点起军马,大将唐飞身穿铁叶甲,头戴镔铁盔,剑眉高挑,虎目圆睁,手挺五股托天烈焰叉。骑着黑马。带领前部五万先锋军,先出了校场,径奔大定府而去。
接着,黄建平点起中军人马,此五万人马,正是前些时候从京城里带来的。黄建平骑着马,走在中间,后边跟着张道陵,曹伟黑甲黑袍手挺朴刀,走在队伍的前面,领着大军,缓缓而行。
大队人马行到中午时分,刚到黄包山下,黄建平看看天空,阴云密布,估计大概也是中午了,遂传令众军安营扎寨,埋锅造饭。黄建平甩鞍离镫跳下马来,回头看着张道陵身披蓑衣,笑道:“张老将军,你这蓑衣是白带了。你看你披着蓑衣半日,颗雨未下。哈哈哈!”
张道陵下了马,就有旁边小军卒过来将马接了过去,拉在一边喂养。张道陵手里提着包袱,也笑道:“将军没听说古语有云晴带雨伞,饱带军粮吗?我这叫做有备无患!哈哈!”
二人正说笑,这时候几颗雨点早飞下来,正落在黄建平脸上。黄建平心说:“哎呀!真下起雨来了,却是未带得雨具。”旁边张道陵也被几颗雨点飞到了脸上,乃笑道:“怎么样!我这蓑衣没白带吧。”不一会儿,满天开始飘洒起细雨来,此时小军卒,已经将帐篷搭好了,黄建平迈步走进中军大帐,站在门口遥望对面庆云山:云雾缭绕,近山处,红红的枫叶,一大片一大片,煞是好看,整个庆云山笼罩在,薄薄的雨雾之中,就像一位仙女轻着薄纱。蒙蒙胧胧。看了会儿雨,军士将饭做好了,端进帐来,黄建平独自在帐中吃过了饭,度步出来看着雨越发下得大了,思量要不要继续前行,或者是等这雨停了再走。正犹豫不决。
曹伟头上顶着一块油布,打前面跑了过来,走至黄建平帐中将油布上的水抖了抖,放在一边,上前抱拳施礼:“将军,你看这么大的雨,还是等天晴了再走吧。”
黄建平沉默了一会儿,抬眼看了看帐外,门帘上雨水不断线的往下流,帐外大雨下得哗哗直响,雨点打在头顶的帐篷上,好像在擂鼓一般,黄建平想着若是我此时崔军前行,必然人人衣甲尽湿,那时候闹得怨声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