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原来是嫂嫂,真是巧了,我是倪大哥的结义弟兄,刚从外地回来特来家中相望。”
此妇人正是倪豪仁的浑家卞翠花,刚来井边打水和王石遇着,听说是丈夫的结义弟兄,赶忙引进家中见过老娘,去厨房忙着收拾了几个酒菜,将出摆在客厅里招待王石。
王石环顾他屋中四周,泥墙瓦房,虽然寒酸,却也还整洁。吃过晚饭,宿了一夜,把包袱里金子宝玉尽数拿出,央村中长者,买了几十亩田地,又盖起诺大一处庄院,将剩余资财赋予卞氏,嘱咐她好生孝敬老娘,用心哺育幼儿,勿生别念。叮嘱一番出门上马欲行。
卞氏问道:“我家男人怎没和你一起来。如何就将这许多资财相赠!”
“我现今便要和倪兄去往塞外,他年生死难料,兄长不愿来辞嫂嫂,只怕儿女情长,裹足难行。叫小弟待为行事,他却在前路与我汇合。就此别过。”王石在马上欠身抱拳约施礼,策马加鞭而去。
如此在鲁家村耽搁了一月之久,挨延到七月初,王石复翻身回到庐阳镇,依旧在如归客栈歇了一日,此时店里已经破烂不堪,无人打理,王石将剩米煮了些粥吃了,盘算身上还有二百多两银子,估摸路上盘费也够用,第二天继续往北行,吸取上次的教训,中午不在赶路,每日近午便歇,日行四五十里。在路将及一月方到凉州,进城找了家客栈住下,向店家打听道:“请问老丈,这凉州马家堡北腿门怎么走?”此话刚一出口,大厅中靠门边一张桌子坐着吃饭的数条大汉,一起将头看了过来。店老板没说话,只是将眼睛往那边做个眼神。回身进里屋去了。
王石见店老板不说话,却把眼神来示意,遂回头看时,大门边围坐着四条大汉,揎拳捋袖,将板刀靠在门边,齐刷刷的望着自己,双方一对眼。内中一个穿白卦子,紫棠色面皮汉子起身一抱拳:“横矛勒马喝断桥!”
王石抱拳回礼起身笑嘻嘻。几条大见王石没说话,互相看了一眼,都以为是刚才王石没听清楚,这紫棠面皮汉子又说道:“横矛勒马喝断桥!”见王石还是一脸茫然,又说了三次。原来这是北腿门的切口,下一句便是:七入重围保幼主!。这上一句说的是张翼德据桥,立马横矛退曹兵,下一句对的是,赵子龙大战长板坡,七入重围救阿斗。说时杀气侵人冷,讲处悲风骨寒。
但凡是门中弟子故交都知道这暗语。四个人先在吃饭,听见王石在打听北腿门的去路,故而这紫棠面皮的汉子一连喊了几次切口,见王石都答不上来。问道:“你找北腿门干什么?”
“敢问几位兄台可是北腿门的?”王石抱拳笑嘻嘻作了个罗圈揖。
一个黑脸汉子道:“正是,你有什么事!”
“我是来寻一位好朋友的。”
“哦!是那一位?”黑脸汉子问道
“就是绰号叫做蹬云虎,姓曹名建仁的便是。”
四人异口同声都道:“你找我们大师兄?”
王石笑着说道:“正是!”
紫棠面皮的汉子道:“既然是来找我们大师兄,为何不知道门中暗语?想来你是找大师兄寻仇是不是?”
王石听他这么一说,才想起刚才他一连问了几次的那句话,原来是暗语,赶忙解释道:“怎么是来寻仇呢,去年的时候在金陵,和你们大师兄结识,他邀请我来凉州玩,当时他并没说要对什么暗语。不信你就带我去见你们大师兄,一切不就了然了嘛。”
黑脸汉子站起身说道:“那既然如此,便带你去,也刚好我们要回马家堡。”
王石随着四人一同到了马家堡,到得门口,紫棠面皮的汉子回身说道:“公子先在门外等等,我去里边见大师兄。”
这马家堡依山而建,周遭具是用青石砌成两丈余高大围墙,面南两扇大门,左右各立着两尊大石狮,门口青衣汉子头包软巾,手持快刀,分立左右。
四个汉子进去不多会功夫,曹建仁穿了一身白布短褂从门里出来,哈哈大笑道:“王兄弟,多时不见甚风吹得到此!哈哈哈!”
王石赶紧上前躬身抱拳施礼:“久违!小弟四处闲逛思量来此望望兄长。”
曹建仁把王石引进客厅,拜见了北腿门掌门,铁腿卷秋风,马圆山。又和几个师兄弟都一一介绍过了,叙了几句寒温,曹建仁这才把王石请到自己房中待茶。两人落了坐。:“王兄弟是南方人,初次来我这里,也没什么招待你,骆驼肉,你肯定没吃过吧,明天我杀一头骆驼给你尝尝鲜,这驼峰,可是好东西啊,哈哈哈。”
“多谢兄长盛情,家常便饭,能充饥饱肚就可,何必要为了我在枉杀生灵,岂不是叫小弟背上罪业。”
“你这个书呆子,哈哈哈,吃几只骆驼算什么。管他罪业不罪业的,咱们在江湖上跑,过的是刀头添血的日子。杀了那么多人,罪业早就计较不清了,也不在乎多这一两件。哈哈哈!”
王石笑道:“兄长到是